在卓越面前。卓越选了一个底座为玫瑰型的钻戒。
卓越在心里说：“小幽，不管你是否接受，这是我最真实的愿望。当然，我更希望这枚戒指成为一种愿望的纪念。”
卓越拿着戒指，心情一下子变得很轻松。
肖天明正在给玉幽兰读着《红字》，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肖天明停下来，噤声听着，敲了三下，停了一下，然后又敲了三下。肖天明踮着脚尖走到门前，听到离开的脚步，才轻轻把门开了一个小缝，伸出头左右看了一眼，一个匆匆离开的男人的背影转过拐角。
这间病房是为一些需要对公众保密的人准备的，一演艺界的明星居多。它和其他病房完全分开，没有病房的标志，有专门的进出通道，一般的人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方。肖天明宁可相信这个男人的出现绝不是偶然。
玉幽兰在这里住院的消息绝不能被媒体知道。
手术室里，只有李医生、肖天明和卓越。
“我准备好了。”肖天明说。“卓越，你协助我，李医生，你检测玉总的各项生理指标。我们开始吧。”
肖天明柔声对玉幽兰说：“我现在要揭去你的面膜，可能会有点疼。”
玉幽兰的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肖天明用一根玻璃薄片轻轻刮下面膜，卓越紧张端着盘子，盯着玉幽兰的脸，他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面膜下的脸慢慢露出来。肖天明虽然很镇定，但卓越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绝望。玉幽兰的脸，确切地说，不能算是脸，因为这张脸看不见皮肤，肌肉之间的血管浮在整张脸上，像树叶的叶脉。
肖天明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这一步的工作，因为渗进肌肉和血管之间面膜也必须清理干净。当完成这一步，肖天明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了，他的手因为紧张而痉挛着。
卓越赶紧给他按摩放松。
“小幽，痛不痛？”卓越不忘问小幽。
玉幽兰摇着头，从卓越的表情中，她看出她的冒险失败了。虽然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她的眼睛还是有些湿润。
这张完全没有保护的脸，如何能承受那样巨大的痛苦！而且，痛苦过后的效果还未可知。从前天晚上的试用情况来看，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李医生。”肖天明把李医生叫过来。“你看看玉总的脸能不能长出新的皮肤来？”
李医生问玉幽兰：“玉总，你的脸有什么感觉？”
揭下面膜，玉幽兰可以说话了。她说：“有些发痒，不痛。”
李医生说：“能够长出来，但是，长出来的皮肤会是什么样，我就无法预知了。这种情形我还从未见过。”
“怎么办？”卓越问。
“老师带过来的物质配制出来的面膜也是凶险无边，我前天在我额头上做了试验。”肖天明边说边用手把额前的头发撩起，他的额头的皮肤像被火烧过一样，呈现出焦炭的黑色。
李医生叫他坐下，仔细检查着他额头。
“这种情况我真没见过，皮肤光滑，没有突起，没有蜕皮。如果能观察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小幽不能等。”卓越着急地说。
“现在必须拿主意，要不要继续冒险对玉总用药？”肖天明看着他们两个，也没了主意。
“听我说。”玉幽兰虚弱但坚定地说：“我想继续！”
这次卓越和肖天明看法终于一致了，他们一致反对。他们不忍心看着玉幽兰再忍受不必要的煎熬。
“我也同意。”李医生也在反对的一边。
“卓越，听我说。”玉幽兰看着卓越，她慢慢说：“你应该懂我，你应该支持我继续下去。我们都不该半途而废！”
是呀，他们不懂，难道卓越也不懂吗？只有他才知道，一张完整的脸对小幽是多么的重要！她一直抱有希望，可以面对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无论在人世间，还是在天堂。
“可是小幽，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卓越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了。“都怪我！是我没有了解清楚，是我太相信皮特，才让你受这些折磨。”
“卓越，你是对的，我感觉到皮特的subtle在起作用。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我面部的那些变化。治疗才进行一半，现在就下结论说失败为时过早。即便是最终失败了，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呢？”
见卓越有些松动，肖天明说：“卓越，你不知道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有皮肤保护尚且如此，如果没有皮肤的保护会是什么样？既然注定失败，何必再试！”
卓越没有说话，他沉思了很长时间，终于抬起头来，以从未有过的坚持说：“我决定按小幽的要求来做。任何后果由我承担。”
玉幽兰抓住肖天明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求，她说：“天明，我一直在想，等我的脸复原了，就陪你去美国把美丽接回来。”
卓越也一并请求着肖天明。
肖天明终于答应了。他想起玉幽兰的交代，又对卓越说：“我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在病房外监视着，你去处理一下。这里交给我。”
第261章 换颜（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