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合院里，下班后就去我那里。”
“我也要去。”杨芷像个小孩一样提出要求。
“好，都来吧。”
“我叫上裴姐姐一起。她虽然不仁，但我一定要有义。”杨芷高兴地说。
“好了，我也该告辞了。”玉幽兰高兴地告辞。“要是今天的销售额下降了，我可赔偿不起损失。”
“我想吃玉姐姐做的水煮鱼。”小馒头赶紧提出要求。
薛谦激动得一夜未眠，一大早他就出门了，路过祖晓新的房间，还是习惯地敲了一下门。和昨晚一样，没有动静，小妮子一夜未归。
薛大姐听到敲门声，打着哈欠打开门。
“这么早？出什么事了？”
薛谦把手里的豆浆油条在姐姐的眼前晃了几下。
“我给你买早餐了。就在街对面，油条炸得很舒。你尝尝。”
姐姐笑着接过薛谦手里的东西。姐姐的个头比薛谦高，而且长得挺和善。
“你再吃点？”
“姐，一会儿公安局的强子会来。中午弄几个好菜，我要和他喝几杯。”
薛谦接过姐姐倒在碗里的豆浆，端着朝里面走去。
薛谦喝了豆浆，躺在床上，兴奋了一夜，这个时候，他终于熬不住，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敲门声把他唤醒，他一看时间，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
强子先去单位报了道，然后才请假过来的。
“刚才睡着了。”薛谦说。
“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失眠是常事。”强子理解地说。
和薛谦在异乡相遇，两人倒有些初识的感觉。在他的印象中，薛谦总是习惯低着头走路，顽皮的孩子往他身上扔石头，追着他打，他总是不还手，不还口。最多以飞快地速度跑回家。
在他六岁那年，他的妈妈因为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上吊自杀了。在强子的记忆中，薛谦的妈妈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有一头黑亮的头发，长长地垂在腰际，强子曾经有一度认为薛谦的妈妈是仙女。有一天晚上，他没睡着，偷听到爸爸和妈妈的睡前谈话。
爸爸说：“今天乡长在地里显摆，好像是得手了。”
妈妈啐了一口，说：“吹牛吧？你还记得前年吧。乡长手上那个大口子，就是想占便宜没占着，反倒着了人家的道。薛家女人看着温顺，骨子里可刚烈了。”
爸爸说：“薛谦女人细皮嫩肉的，生了三个孩子，腰身还是细得像柳条。大家闺秀就是不同。”
妈妈似乎有些生气。说：“你是不是也想？”
爸爸老老实实地回答：“咱乡里的男人，那个不想呀？”
妈妈似乎没有真的生气，还说：“你以为你们男人家背着我们女人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龌龊得很！”
爸爸和妈妈说的话越来越低，强子也越来越困。
这天晚上不久，薛谦的妈妈就上吊了。她上吊的时候穿了一身绣着金丝线的旗袍，死后一直被人叫做“破鞋”。
想起往事，强子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事？”薛谦问。
薛谦从来不提往事，即使和他见面叙旧，也是从初中开始说起。初中起，薛谦就离开家，到了县城，他读书时成绩一直很好，当年是唯一一个考上县中的学生。强子因为姨妈在县城，所以也到了县城读初中。他们一个班，薛谦住校，他住姨妈家。薛谦性格内向，很少和同学说话，和强子的交往也是很少。
“单位上的事。”强子说。
“你一个大科长，还能有不顺心的事？”薛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我就一个管信访的科长，是单位无人愿意做的，活路不少，收入却少，同事领导没人拿你当回事。”强子第一次在薛谦面前发闹骚。说实在的，他能和薛谦在多年之后成为好朋友，也是基于惺惺相惜，同病相怜。薛谦虽然出手大方，但强子知道，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薛谦也感慨道：“强子，我们都是看人家脸色过活的人。”
“我还没问过你，你为什么要查文铭心？”强子问。
“她是一个邪恶的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不需要讲道义，就算卑鄙一点也不为过。”
“你是想拿到她的把柄，然后要挟她？”
“是的。”薛谦回答得很干脆。
强子看着薛谦，他的眼睛里冒出一点火光来，似乎和文铭心有很深的过节。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恩怨？”
“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薛谦说。
第283章 好友相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