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深深看了那披着红盖头的女人,邪门啊。
“人放在这里吧,我治。不过是好是坏,我不能百分百保证。”我心思电转,冲邢老板道。
邢老板一愣,他显然不放心把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
“爸爸,你走吧,我喜欢这里,这里很好哩,几个朋友都很有趣。我喜欢跟他们玩。”原本一直呆愣着,垂头坐着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她竟是掀开了红盖头,嘴角牵动出一丝弧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远方。
很奇怪的是,她一掀开红盖头,就散逸出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像是死老鼠的味,我曾经在一些尸体上闻过。
猛烈的臭味钻入鼻翼里,浓呛得我想要呕吐,我瞳孔一缩,盯着面前的女人顺也不动。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抬轿的几个力工虽然一个个很魁梧,这会儿一个个憋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跑,他们都在一旁瑟缩,不敢动弹。
邢老板听了这话,神情很是复杂。
“帮忙照顾好我女儿,治好她……”临走时候,邢老板看向我的眼神了里充满了哀求。
可怜天下父母心。
等邢老板跟付光年一走,抬轿的几个力工慌忙开溜。
麻将馆内顿时只剩下了我跟师傅,还有老黑、刘瞎子四个人。
当然,面前的女人也算是半个人。
“天快黑了,一些生魂野鬼就会到处跑,刘瞎子,把门关了吧。”坐在太师椅上的师傅,忽然开口道。
刘瞎子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去关门就要路过那女人身边,他显然是不怎么想去。
而且关上门,留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屋子里,怪渗人的。
但刘瞎子没办法,梁师傅开口,他不敢不听。
哐。
当铁门重重关闭之后,整个屋子彻底一片死寂。
只剩下傍晚的风吹得门哐当作响。
“嘻嘻。”
那女人忽然微笑起来,直勾勾的看着脚下的地方,目光奇怪,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好多好朋友哩。”女人抬起头看向我,又道。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我明显感觉到她嘴里的“好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傅,这要怎么搞?”我不禁看向梁洪泽。
这女人这样的情况我真的是很少见,如果她身上有邪灵附身,我早就将那邪灵驱离了。
如果她是活人,生了什么病,我也有办法治。
可这女人,这个样子既不像生人,又不像是死人,就让人很为难。
“慢慢看吧,这种情况我以前也见过一次……每一次只要发生这种事,就麻烦得很??!绷汉樵罄仙裨谠诘某榱艘豢谒?蹋?夯旱馈
“师傅,这女的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我再次看向师傅。
“等吧。”梁师傅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缓缓道。
这一等,我们就等到了半夜三更。
我跟老黑、刘瞎子实在是困不过,几个人围了一场毛毯就在麻将馆里打着瞌睡。
朦朦胧胧中,我被很奇怪的声响惊醒。
等我睁开眼一看,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紧锁的大门缓缓开了。
一阵阵唢呐声、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外面飘来。
声音淼淼,仿佛是从地下九泉里传来。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是女鬼觅爱郎……”
听到这歌词,我打了个激灵。
刘瞎子长期在羊城一带厮混,知道不少当地的传奇风俗。
其中羊城以前有配冥婚的风俗,开始冥婚的时候,就会有人敲锣打鼓、吹打唢呐,搞得跟阳间结婚一样。
其中队伍的最前面,就有人会唱“阴缘歌”,歌词就跟我现在听到的一模一样!
蹬蹬!
原本一直坐在轿子中的女人倏尔站了起来。
她眼睛像是要瞪出来,死死盯着门开的方向,“来了哩。”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第72章 不生不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