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雪摸着他背部的衣服却发现自刚才地方向腰以下全都湿了,带着一股诡异的冰冷,她凑近一闻有股淡淡的腥味,指腹相互来回,她看着指肚上浅浅的红,她突然反应过来是血。
“你受伤了?”
“是撞到的!”云溪反复强调,然而洛雪很强势的反驳:“撞到会出流这么多的血吗?”随后她转头对青青道:“你先出去!”
“你小心点!”青青嘱咐了她好几遍才转身要走出去,洛雪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她,青青向洛雪的眼中神色有许些复杂,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接过洛雪手中的披风便走了出去。
看着放下的车帘,她把云溪靠着一侧的车壁上,解开他衣袖的瞬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才昏迷一会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解我衣服,你这是有多想啊!”
“是啊!我想的不了!恨不得马上想要。”说着洛雪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她俯身在他耳畔:“恨不得马上想要弄死你!”
闻言云溪轻笑出声,满满都是放荡不羁的调调,他的手却垂在榻边任洛雪摆弄,借着月色洛雪做足了心里准备,缓缓拉开他的衣襟,在看到鲜红夺目的伤痕像野兽撕咬过后的痕迹一般在他胸口交叉,皮肉向外翻开,血肉模糊。
可云溪却没有吭一声,更奇怪的是血腥味儿不浓,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也是因为这股香味,他刚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伤。
现下,洛雪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头发拽下一根来,缠在银针的一端,灵巧的手指握着针在他破开的皮肉间穿梭。
虽然她是学医的,也知道头发上细菌很多,可是现在不缝合,待会儿感染了怎么般?
于是她只能低下头去,灵巧的银针在他的皮肉间穿梭,没几下便把他绽开的肌肉用发丝重新连在一起。
末了她手腕转动几下便在末尾打了一个结,再用牙咬断多余的发丝。
洛雪替他掩好衣襟,抬头看见他苍白的脸,随着呼吸起伏的眼睫轻颤着,渐渐平稳的呼吸让洛雪感觉到心安,哪怕他现在用的是茶色的脸,但是他身上的异香却从未改变。
怕她受了凉,将他揽过来,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在坐垫上,随后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将他悬在一旁的腿放到马车的坐垫上。
害怕他着凉又四处查找东西,可是没有见到一样东西是能盖的,无可奈何之下洛雪只好将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好在他毒解开了一半,先下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过一会儿他就会醒。
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他的伤口上,刚才她替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就发觉了,这是一种特别的利器所伤,可是面积如此之大,是多么厉害的高手才能突破云溪的防范将他重伤成这样。
即便如此,那么茶色呢?她又身在何处呢?还是说她真正的主子就是云溪,或者她根本就在洛府没有跟随她们出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没有证据,更诡异的是依照云溪的伤势恐怕要在她这里停留好几天,问题是她最近都在皇宫,而且他又是皇帝的人,要是被别人误会,恐怕就要大事不妙了。
洛雪的目光从云溪的胸口处的伤移动到了飘动的车窗帘,嘴角弯起一股邪魅的笑,揽着云溪的胳膊蠢蠢欲动。
“主子!”此时车帘外传来青青的呼唤。
“什么事?”洛雪换了换态度耐着心思寻问。
“宫门就要到了,我们出入宫的限行令可在茶色的身上!”青青刻意提醒。
洛雪心里一咯噔,坏了这是要回不了宫的节奏啊,说不定云溪身上有呢,想着他便在他身上四处摸索可是就是不见限行令。
云溪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我的限行令牌在茶色的身上!”洛雪眉头紧皱,水灵灵的大眼中很是无奈。
“拿去!”云溪从里袖掏出一块令牌,塞进洛雪手里,洛雪大喜递给青青一看。
顿时青青就握着令牌跳下了车与周围的御林军交谈了一番,回到车上时将手里的令牌还给了洛雪。
洛雪也没看就将令牌塞到云溪手里,云溪头枕着她的肩膀将令牌收回衣袖:“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受伤呢?”
“刚才我不是问了吗?也不见的你回答!”洛雪看着被风撩起的车窗帘,隐约可见的宫宇在月色的浸泡下渡上了一层银辉,映在她黝黑的眸子里只剩一点星光。
“你现在问!说不定我就说呢?”云溪像个小毛孩子一样用脸拱了拱她的肩膀。
“别闹!”洛雪用手支开他的,嘴角却情不自禁的向上翘起。
“你笑了!”云溪扬起下巴,愣愣的看着头顶的她。洛雪回过头,轻声嗯道你说什么?
云溪却想得到了宝一样摇摇头重新躺回原来的位置,只是阴鸷的脸上,笑意更胜了。
第93章受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