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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慕钱沪剧团在丽华大剧院演出沪剧《雷雨》[2/2页]

申曲涅盘演变到沪剧的艰难历程 半楼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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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凤
      钱盘春饰
      鲁
      贵
      雷雨之夜,周萍偷偷来会四凤,由于蘩漪的跟踪,使事态益发不可收拾。
      侍萍忍痛成全一双儿女远走高飞,断了最后一线希望的蘩漪唤出亲生子——爱着四凤的周冲以及周朴园,加以阻拦,遂使新旧纠葛展露无遗。
      沪剧《雷雨》飞向我们的新世界
      剧本唱词:
      (冲唱)大概你心中将我家恨,怪我们不该叫你回家里。其实今朝此桩事,我想想实在对不起。
      只怪爹爹不该应,我恨他只讲强权勿讲理。不过你心里莫担忧,事情慢慢会改变。但等我父亲回矿上,我一定帮助你读书去。
      (凤唱)女人究竟是女人,何况我是一个底下人。
      (冲唱)我从来不当你佣人看,我恨这个世界不平等。我们一样都是被压迫,我心里厢最恨我父亲。
      四凤啊,这世界不应该再存在,我和你都还年纪轻。我们的世界不在此,我和你一同去找寻。
      像在一个冬天清早晨,明亮的天空万里晴。在那广阔无边的大海上,有一只小船驶得像海燕轻。
      白色的风帆张得满,海风阵阵吹得紧。像海燕张开翅膀海上飞,飞向天际追白云。
      那时候我和你同坐在船头上,乘风破浪向前进。我和你飞向我们的新世界,那里有真正的快乐和清静。
      没有虚伪和争吵,没有强权不平等。
      沪剧《雷雨》花园会
      剧本唱词:
      (蘩白)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讲,萍!
      (唱)刚才的情形侬亲眼见,你父亲是怎样对待我,我深受痛苦非一天,往后去还要照样受折磨。
      一天二日还能受,整年累月日子多,无穷的时光无尽的苦,叫我怎样光阴过。
      (萍唱)父亲他总是这样的老脾气,言出如山不马虎。
      (蘩唱)勿能让人家讲一句,我就要听一句,
      (萍唱)听不进就当伊风吹过。
      (蘩唱)看你讲得好轻松,你不要不真不假对待我,只希望,还像从前一般样,诚诚恳恳热情多。
      要晓得我有多天不见你,心里已经足够苦。
      (萍唱)正因为相见苦更多,因此我离家出门户,免得我伲早晚常相见,提起了往事后悔多。
      (蘩唱)可是我一点勿后悔,我做事体从来未曾后悔过。
      (萍唱)半月以来勿见侬,我向你明白表示过,我后悔从前做错了事,怨恨我自己太糊涂。
      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冲弟弟……
      (蘩白)最对不起的人,你倒反而轻轻地忘记了。你——
      (唱)曾经引诱过的后母就是我!
      (萍白)你疯了?
      (蘩唱)你欠下我一笔债,你要对我责任负,勿能见了新世界,就一个人奔去撇下了我。
      (萍唱)讲这一些言语真可怕,难道你连家庭、地位、父亲体面都不顾?
      (蘩唱)体面,你也讲体面?你们周家门庭好体面,我十八年来看得多,桩桩件件在心头,罪罪恶恶我都清楚。
      我自身做事自身当,自己会把责任负。不像你们周家的老爷们,做了坏事还要充弥陀。
      表面上是正人君子有道德,暗底里是男盗女娼都会做。
      你们周家都是伪君子,包括你父亲与祖父,佛面蛇心多狠毒,你父亲要算第一个。
      他从前引诱人家穷姑娘,玩厌了死活全不顾。
      你就是他的私生子,我有赃有证有来路;十五年前有一天,你父亲酒醉糊涂告诉我,照片上年轻小姑娘,就是你的亲生母,你父亲玩厌了,他就不要她,她一气自尽就投了河。
      请你看看这是你的好父亲,这就是那周家体面好门户!
      (萍白)你,你简直……好,好,你讲吧!
      (蘩唱)你父亲非但骗了你的娘,后来他又占有了我。我受骗只得到周家来,生下了冲儿人一个。
      周家好似活地狱,十八年岁月受折磨,来是青春一少女,如今折磨得像死人差不多。
      三年前你从无锡到此地,是你要我走上了这条路,使我这后母再不像后母,情妇也不像情—妇,是你——是你大少爷来引诱我!
      (萍白)请你不要讲引诱这两个字!
      (蘩唱)可记得那一天半夜里,在这间房里曾经亲口告诉我;你说痛恨你父亲,只望你父亲早亡故;你说过不怕犯下逆伦罪,只要同我一起过。
      (萍白)这是我一时的感情冲动啊!
      (蘩唱)你不应该对我讲出此种话,我虽然年轻总是你后母。
      (萍唱)这是我一时的糊涂,难道说你一点都勿能原谅我?
      (蘩唱)我已是心如死灰专等死,是你在我心上烧起了一把火,如今又撇开了我勿要我,让我像花儿无水渐干枯。你说叫我哪能办?
      (萍白)我不晓得,你讲吧!
      (蘩白)我希望你不要走。
      (萍白)怎么,在这样的家庭里,你要我活活地闷死么?
      (蘩唱)既晓得这家庭能够闷煞人,你哪能肯一个人走就孤孤单单丢下我。
      (萍白)侬没有权利讲这种话,侬不要忘记你是冲弟的母亲。
      (蘩白)我不是!我自从把性命和命运都交给侬,我啥都不顾了,我不是他的母亲,我也不是周朴园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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