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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开眼啊……”秦邀月看楚墨咳地青筋爆出脸都白了,心中颇为痛快:“最好是个咳疾肺痨什么的,折磨死你!”
      她一挥拳头,袖子擦着营帐弄出了声响,沈执豁然回头,秦邀月立马缩着脖子贴着营帐不敢动,心中默念:别过来别过来……
      “殿下,似乎有——”
      沈执刚要过去查看,楚墨却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忍着咳嗽:“不用去。”
      他仿佛知道偷听之人是谁,稳了稳气息,望着水面:“你只要做好吩咐的事便可,一有消息,立马汇报。”
      沈执望着眼前十分虚弱的楚墨,接下了命令。
      前年,传闻逍遥在外久没有消息的宁王殿下突然回京,雷霆手段很快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旁人只知晓他雷厉风行,却不知彼时他身怀重病。
      封鸣谈起时,说此病磨人,每到寒冬之时便会复发,咳嗽起来彻夜难眠。
      可他总觉得,磨人的并不是咳疾,像是心病。
      沈执走时,故意绕开了那座多人的帐篷。
      一旁看戏的秦邀月挑了挑眉,想起自己还要去领罚,猫着身子转身正要走,眼前突然出行了一片墨色的衣摆。
      她仰着头,思忖了片刻,微微一笑后起身行礼。
      “巧啊,殿下您也来这儿吹风啊?”
      “若是别人,死了万次,知道你为何活到现在吗?”
      楚墨嗓音微哑,望着眼前弯腰垂眸的人,问得毫无条理。
      弓着身子的秦邀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之前楚墨确实想杀她,但是是因为她拿了那玉佩和锦囊,便再也没有别的事招惹过他,怎么现在看来他很想要自己的小命似的。
      心中百转千回,秦邀月有些谨慎地摇了摇头:“属下愚钝,不知何故。”
      刚刚猛烈的咳嗽叫人头脑有些发昏,楚墨忽地一笑,有些自哂。
      他也不知道,这种女子,只瞧一眼便知道危险如蛇蝎,若是不除,以后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
      直接叫封鸣将人杀了,一干二净,那才是他的作风。
      却因为那双眸子,那双像极了某个人的眸子,一次一次,他放下了手中的屠刀。只是想再等等看看,她到底能活成个什么样来,能不能赶上那人的千分之一神采。
      头顶半天没有声音响起,秦邀月抬眸小心地看了一眼,却发现楚墨闭着眸子,眉头紧锁。
      半晌,就在她腰快断了的时候,他转身离去,声音轻飘地融进风中。
      “望你好自为之。”
      ……
      “就是个啃老的皇子,还真当自己坐拥抱天下了,还让我好自为之!”
      领罚的第三天秦邀月抱着一袋子菜步履缓慢,脑中时不时闪过楚墨的那张脸,咬牙切齿:“等我夺回西凉,我看是谁好自为之。”
      将麻袋卸下,她正靠着粮车歇息,远远便看见林渡跑了过来。
      自上次军帐内的乱局之后,仿佛默认的,林渡就跟着她了。这少年也不说话,大家都只知道他的一个名字,旁的一概不知。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但是见他步履匆匆,秦邀月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林渡来到面前,声音冰凉,一句话让秦邀月脸色都白了几分,连忙往河边跑去。
      他说:“沈执抓了雁,殿下让你过去”
      几乎是跑着往中军帐中,离得越近,秦邀月的心中鼓声雷鸣。迟夜不在军中,两人约好飞雁传书,频率不多三日一次,没想到竟被沈执抓了去。
      到了帐外,她慢下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才掀帘进去。
      “啪!”
      脚刚迈入,一只大雁丢在了秦邀月的脚边,大雁翅上有箭,不时发出哀鸣。
      袖中的手不自觉捏紧,她不急不缓地走上前行礼:“不知殿下召属下来,所为何事?”

第17章 旧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