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
酒坛发出沉闷的响声。
楚墨取下腰间的洞箫,抵在唇边,手指灵动的在孔之间起伏着。
秦邀月这边能看到楚墨的侧面。
箫声空灵,呜呜咽咽,与寂静的黑夜交相辉映着,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往月间飞去。
秦邀月的手指跟着一晃一晃的,整个身体都躺在屋脊上,支着一条腿,慢慢地闭上眼睛。
眼皮越来越沉。
秦邀月——
似乎有人在耳边细细地叫她。
……
第二天秦邀月是在古庙的屋脊上睁开眼睛的,强光刺得她的眼睛眯了许久才稍微适应了眼前的光亮。
秦邀月脚边还放着酒坛,她的腿一伸,就将酒坛扫了下去。
秦邀月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喜服也随之滑落。
楚墨这个混蛋,约她出来喝酒喝一半就自己跑了?
畜牲。
秦邀月在愤愤不平地骂了半天,捂着疼痛脑袋回去了。
一回到军营,众人正好在用早膳,一见就对她投来格外暧昧的目光,秦邀月郁闷地踹了秦河一脚,“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昨晚和王爷干吗去了?虽然说是侧妃,可好歹……”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和王爷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秦邀月几乎要把手里面的馒头给捏碎了。
秦河用力地咳了咳。
“放屁,就喝了几口酒我就睡着了。”
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呢?”
秦邀月和楚墨之前的感情在军营里传得有声有色的,后来秦邀月和他们感情好了,谁也没在意这一茬。
直到昨晚,楚墨把秦邀月扣留了下来。
“然后?”秦邀月吊着他们的胃口拖长了尾音,将馒头往嘴巴里一塞,鼓着双颊含糊不清地说,“你们猜啊,猜对了就告诉你们。”
秦河第一个兴奋地拍桌子,“然后你们就……那个啥了?”
“那个?哪个?”秦邀月明知故问。
秦河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还用说吗?上榻啊。”
“你们真觉得,我上了王爷的塌,今天还能像这样完好无损的回来?”秦邀月翻了一个白眼。
秦河一行人又兴匆匆地问,“那你昨晚睡在了哪里?”
秦邀月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菜汤,“屋脊。”
众人“哇唔”了一声,吞了一下口水,“这么刺激?”
秦邀月服了这群人的脑回路了,她翻了一个白眼,“拜托,我就在屋脊上睡了一个晚上,那么窄的地方能做什么东西?躺着都觉得费劲。”
“睡?和王爷一起?”一行人依旧对着秦邀月挤眉弄眼。
“就我自己一个人睡。我喝酒喝着喝着就睡了,我和王爷之前清清白白。”
众人遗憾的唏嘘。
“听你们的语气挺失望?之前还总说我来历不明,靠王爷上位,现在期待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兄弟们都希望你幸福。”秦河认认真真地搭上秦邀月的肩膀。
“那也该和女人啊?”她现在身份还没有暴露好吧。
秦河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都一致觉得,你和王爷特别配。”
“哪里配了?你们一个两个是都眼瞎了吗?有病赶快去看。”秦邀月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气冲冲地走出膳房。
留下来的众人都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显然把秦邀月方才的举动归入了“狡辩”一类。
……
沈执之前答应给秦邀月的古籍在午膳之前便送来了,秦邀月拿回房间,认真地翻了翻。
第99章 心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