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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
      秦邀月将散落的衣服通通收进木盆里,“神经病,谁要跟你打,我本来就是洗个衣服而已!”
      谁知道楚墨非要赶着上来找虐,赶着上来折腾。
      秦邀月再度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了封鸣的谩骂和顾千丞的慰藉之声。封鸣关门的声音比自己还要响亮。
      秦邀月沿着门缓慢地坐了下来,方才骂人、打人的力气一瞬间都从身体里面抽干了,她没由来又是一阵茫然无措,将头埋在了膝盖之中,双臂交缠着小腿,紧紧咬着自己的唇,不然一丝一毫的泣音有机会冲出牙关。
      她何尝能不气,何尝能不恼,何尝又能不痛心,原来,楚墨杀自己居然是为了哄南梁帝的开心,自己在她眼里,比不上那样一个冷血帝王的另眼相待。
      她几乎想当场就大声嘶吼,她想拿起一把刀,剖开楚墨的胸膛,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被冰给冻住了。
      她前世用情如此之深,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
      秦邀月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倏的又松开了,接着手指掐上手臂,用力、再用力,好想掐入骨血,好像鲜血流干,才能做到楚墨的薄情寡义。
      她一拳头重重地打在地板之上,深深闭起了眼,浓密睫毛翕动,唇瓣微微抖着,眼角溢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滚烫的泪,汇聚成一条银线,尽数停留在下巴。
      紧锁的门扉再度被扣响,顾千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秦暮。你在干吗?”
      秦邀月方才捶地捶了好几下,竟然是被顾千丞听到了,披上衣服,便匆匆过来询问。
      “……”秦邀月张了张嘴,满口咸味,喉咙之中干渴难耐,一出声定然会被顾千丞听出端倪,秦邀月闭上双唇。
      “秦暮?你没事吧?”
      秦邀月抱紧自己,默默不语。
      “秦暮,你别不出声,跟我说句话啊,我很、很担心你。”说完这句话,顾千丞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了,良久没有出声。
      平日里最水火不容的是他们两个,但出了事第一个找到秦邀月,说自己关心她的也是顾千丞。
      这份心意,秦邀月难以辜负。
      秦邀月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清了一下嗓子,将喉咙里面的哽咽都压了下去,“我没事。”
      尽管秦邀月掩饰的已经很好了,但顾千丞还是听出了端倪,他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哭了?”
      秦邀月犟嘴,“没有。”
      “你就是哭了,开门,我看看。”顾千丞说道。
      秦邀月最恼恨别人看到自己柔弱之态还要说出来,用力地捶了一下门,“你给我滚。”
      若是平日顾千丞好心好意来劝一个人开门,那人不开,他定然是要大声骂他不识好歹的,但秦邀月现在都哭了,他再说两句,估计得向之前封鸣那样和她打一架。
      开什么玩笑,秦邀月就算不用阴,都能把他拍得满地找牙。
      “我不滚,秦暮,开门。”
      顾千丞执着地待在外面喊了半小时,听到的不止有秦邀月,还有住在秦邀月旁边的楚墨。
      楚墨坐在客栈凹凸不平的窗子前,手里拎着一罐酒,沉默不语地饮着,隔壁的动静换来他一阵无声哂笑。
      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果然,他们才是一对。
      秦邀月受不了顾千丞磨人的性子了,确认自己身上的狼狈已经收敛得极好了,才怒气冲冲的开门,“你到底烦不烦?”
      顾千丞看了一下秦邀月的脸,没有看到任何泪痕,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第140章 缘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