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抖了一下,唇瓣苍白,她喃喃着,“……夺他挚爱,春秋大梦……”
一抬眼,看到的是秦邀月嘲讽与怜悯交错的脸,凌萱急火攻心,脚步不稳,辛而被身后的一个嬷嬷扶住,“挚爱、挚爱!都已经死了,明明都已经死了,明明他也有一脚,凭什么把过错全部推到我身上?”
秦邀月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叫做楚墨也有一腿?不是有人戴了楚墨的面具吗?秦邀月眯了眯眼睛,凌萱在骗她?
看着凌萱语无伦次的模样,秦邀月哑然,凌萱为什么要骗她?凌萱又不知道她是秦邀月,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凌萱凄凉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
两边正僵持着,一个清冷的嗓音却徒然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秦邀月勉强压下内心的排山倒海,给楚墨行了一个礼,“属下见过王爷。”
楚墨微微颔首,他立于金光晨曦之中,逆光站着,身后是檐角飞跃的楼宇,他宽肩窄腰,今日不穿平日的常服,穿着一身浅白色的劲装,对襟处绣着蓝色卷浪,袖口扎得紧紧的,垂一根黑丝在外,随着衣摆飘动。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冷冽,眸色浅淡,微微一瞥,如初冬惊风,卷起百草。
比起凌萱,秦邀月自然更相信楚墨,信任并非来自与从前,而是来自于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楚墨是不屑于骗人的,更不会因为一个误会,编一套谎言,且只告诉他一个人。
楚墨颔首,凌萱双目含泪,却是凄婉之色,她欲要上前扯楚墨袖子,楚墨眉间折痕深深,与她错过身,“本王对你忍耐已达极限,凌萱,你给本王安分点。”
说罢,冷冷拂袖。
小厮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楚墨垂眸,轻轻地摸了摸马鼻子,而后漂亮地翻身上了马,秦邀月紧随其后。
楚墨也不看凌萱有没有上马,径直驱马离开。
秦邀月和封鸣分别立在他的左右,不一会儿,后边就响起了车轮咕噜咕噜哭的声音,约莫着凌萱已经回神了。
秦邀月略微有几分不解,“王爷既然如此讨厌侧妃,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扔在王府里?”
封鸣哼了一下,“她有一个厉害的爹嘛。”
“凌侧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当真有意思?”秦邀月唇边的弧度趋于无奈,她挺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形的。
楚墨没杀她,凌萱可是亲手送她去黄泉的,正愁着没机会耍一耍凌萱,凌萱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天助我也。
“凌萱素来如此。”楚墨声音之中满是讽刺,“狗皮膏药。”
一行人要去红枫林狩猎,需先去皇宫,随圣驾,宁王府离皇宫不近,他们早早出发,到宫门口正好遇到了同样要入宫的顾千丞。
他穿着神色骑马装,临于黝黑马匹之上,与楚墨隔空行了个礼,问了一个好,他的背上背着一角弯弓,旁边的侍卫抱着几个箭桶。
“皇兄,你不带箭?”
楚墨摇了摇头。
“上次父皇赐给我的金弓太重,想来是适合皇兄的,皇兄若是忘记带了,臣弟……”
“不必,本王本就是去走一个过场。”
顾千丞很少呆在京都,不知道楚墨往几年都是如此,面露惋惜之色,“为什么啊?”
“不喜欢。”楚墨眉眼之间皆是淡漠。
嘴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真
第160章 质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