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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邀月第二天醒来最疼的地方不是脖子,是嘴唇。她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手不自觉摸了上去。
一碰就疼。
秦邀月其实还是有一点感觉的,但她一直以为那是梦,她带着几分不解和不忿,“我这是被狗啃了……?”
身体上的感觉倒是好了不少,秦邀月揽过铜镜看了一下脖子,脖子处红点已经褪去,皮肤整洁如初。
秦邀月正欲放下铜镜,铜镜却将她的唇纳了进去。
秦邀月禁不住抽了一口凉气,又抚上了自己的唇,她双目失神,“怎么这个病还会把我的唇折腾成这样。”
她现在两片嘴唇都跟香肠似的,干涸的血迹凝固在因为生病有些发白的唇上,本来看上去应该有几分病美人的楚楚可怜,可完全被这个肿上天的嘴唇给破坏了。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真的有人亲我?”秦邀月不自觉的开口喃喃,“是谁这么饥渴,我还病着呢,这都不介意,这是暗恋了我多久啊……”
秦邀月又抚摸了一下唇瓣,林渡又来敲门了,秦邀月声音沙哑着让他稍等,也不穿鞋,赤着脚下床。
再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东西的时候,她的脚一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了东西。她手指颤抖的抓上那锭金子,“我这是、这是真的有人亲我了吗?谁这么有钱,亲一下,给我一锭金子,军营里谁这么有钱……”
秦邀月脑回路新奇地想了一圈人。林渡,不喜欢男人,上次也明确表现过不喜欢她。秦河,一个穷鬼,张三李四,没有那个胆量……沈执?
不不不,也不可能,昨天他还在忙着凤凰街的事情呢。
“秦暮?”林渡再度叩门。
秦邀月表情复杂地开了门,林渡微微愣住了,他指着自己的嘴唇,“你这是怎么了……”
秦邀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一醒来就这样了,应该不至于是太疼了自己咬的,或者我没事用嘴唇去磨蹭地板?”
林渡不知道有没有多想,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就算秦邀月一开始很单纯,再看到那一锭金子以后也不至于会觉得有人无缘无故给她送温暖,就因为生个病就丢给她一锭金子……那她以后不巡逻了,天天生病不是也有很多钱拿?
“昨天有谁来过我这里?”秦邀月斟酌着措辞。
“我、九殿下、秦大哥、张三李四……但都没有进来。而且你的门也锁得好好的。”林渡缓慢地说,估计他也认为秦邀月自己发疯用嘴巴蹭地板比有人专门跑进来调戏秦邀月靠谱。亲一个疫病患者,这不是摆明找死?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看看今天军营有谁突然感染上了疫病不就一清二楚了?
“难道是跳窗?”秦邀月往窗口处走出,窗口处的两盆盆栽还在原地,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窗口后面是一片大理石铺成的地,不会留下足印。
“你怀疑有人闯你的房间,然后……?”林渡面色更加微妙了,“你会不会想多了?”
秦邀月将自己手掌心的金子展现给林渡看,面无表情地说,“再没有这个金子以前,我可能会这么认为。”
林渡:“他就……给了你金子?”
秦邀月点了点头。
林渡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秦邀月从林渡手掌心将金子拿了回去,干巴巴地说,“这个人倒挺君子的,不占便宜啊。”
第一百九十三张 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