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什么时候提倡勤俭节约了。扭过头一看,自家王爷盯着窗外,但时不时会往秦邀月身上瞟两眼。
眉眼之间似乎浮着浅薄的笑意。
得了。这个勤俭节约是因人而异。他跟了楚墨这么多年,楚墨就没有在他吃不饱的时候说过不可浪费。
封鸣内心凄凉,十多年的主仆之情啊,竟然比不上秦邀月几个月的相陪吗?
秦邀月吃着吃着便察觉到了一对幽怨的目光,掀起眼帘一看,大方地推了最后一个肘子给封鸣,“别客气。”
封鸣:“……”我缺的是一个肘子吗?我缺的是王爷关怀的目光,封鸣的目光更加幽怨了,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
……
榕城离京都的距离与沁北差不多,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依旧选着走陆路,陆路的风险会比水路少一些。
军营众人表示出了对秦邀月极度的羡慕,秦邀月来军营几个月,和楚墨一起出去了三次,他们每天就在同一个地方守着、巡逻着,实在是无聊得紧。
与榕城相连的一条管道正是楚墨成亲那日给秦邀月指出来的、去西凉的官道,从榕城出发再行五十公里,便是西凉。
秦邀月上一世没怎么来过南梁,她也是死前不久才知道楚墨真实的身份,楚墨对这条官道却十分熟悉了。
过去他要在这条官道上行三天、久一点或许是四天才能见道心上人,倒与鹊桥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不需要一年相见,起码他想要见秦邀月,鹊桥就搭在那里。
心上人远去,他又选择在王府的屋顶上远远眺望,夜晚时官道上无人,总是冷冷清清的,这条官道又不像鹊桥了,无论他如何找,都无法再见心上人一面。
满腔思念无处抒发,亦不敢再行官道。
黄昏时到达榕城,街道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榕城人,街道两边的摊主皆在收拾东西,店铺也在准备打样。
榕城处在京都附近,平日里商贸往来,许多来不及赶回家的便会在这里歇息,外乡人来多了,各种口音交杂,榕城人见多不怪,但楚墨这样外貌格外出众的实在少见,一时间迎来许多人的侧目。
封鸣走进附近的一家客栈,订了三间房。掌柜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殷切,“客官们需要热水吃食吗?”
楚墨点了点头。
掌柜的将手中的算盘剥的噼啪作响,半晌笑眯眯报出了一个数字,“待会便叫人给各位客官送过去。”扬声大喊,“小王,过来带三位客官去厢房。”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掀开帘子,弯着腰打了一个请的手势,热情地将三个人给迎上了二楼,踩上了几层木制阶梯,封鸣状似无意地问道,“小二,听说你们榕城最近不太平啊,是不是真的?”
小二愣了一下,臊眉耷脸地回答道,“可不是嘛。最近有一个大盗,在夜间出没杀人,怪可怕的。不过客官们不要害怕,他昨日已经杀了人,近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封鸣奇怪地问道,“他作案还有规律?”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平日也没听说连续两天都死人的。”小二讳莫如深地说道,“各位客官只要夜间不出去,都不会有事的。”
“人都是晚上死在外面的?”封鸣追问。
小二的脸色变了变,“客官问这么多做什么?”
“问你便答。”封鸣的脸色也冷了下去,眉眼之间带着些不自觉的萧杀。
既是客人,客人的表情又如此可怕。
第215章 榕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