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又听到卫思词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峰下的弟子品行不端,嫉妒成性,本就比不过别人,不禁是栽赃污蔑,还为了在宗门大比之上争个名次,不知道在哪修习了什么邪术,着了魔修的道,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甚至还让全宗上下跟着一起恐慌。要不是这弟子实在太蠢在比武台之上力竭入魔,否则要是隐在人群之中不被人发现,是不是剑宗就要因此受难了?
但袭相涟她终究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她想了想,向池亭清问道:“师弟,你看她还有没有救回来的法子?你不要多想,她既然试图残害同门,我自然不会轻饶,但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子在眼前这样痛苦死去,连个好尸都捞不着,我于心不忍,再不济,看能不能给她留个全尸,或者有什么痛快点的死法吗?”
池亭清也在思索:“这弟子,应当是中了魔界大护法车喀的摄魂鬼法。此法者,会有红线穿瞳孔而过,若不是有人护住她的心脉,她已然被夺舍,灵魂消亡,变成车喀的傀儡,车喀可以附身到她身上,同时,也能通过她的眼睛与耳朵,偷探秘密。”
怀睢不解,他问道:“这不对啊,你看她那红线如此明显,难道不会有人发现么?根本在我们之中隐匿不了啊。”
池亭清摇摇头,表示否认:“非也,她现在是夺舍之时,自然身体还是属于她的,只不过正在魔化罢了,夺舍完成,成为傀儡之后,身体变成了魔物了,这魔物,自然可以自行修复,到时候,与常人无异。”
吴道荼也在一边认真地听着,只不过听到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地事情,一个分神期的大修士,竟然忍不住打了个颤:“你们说,车喀在九州大陆之上,控制了多少个这样的傀儡......”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这样一来,那么九州大陆,可就危险了。
印仇最先将大家的思维拉了回来:“所以,这弟子,我们怎么处置?”
大家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池亭清,没办法,在宗门大事之上,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相信池亭清。
他没有说话,只是信步向屏障内走过去,卫思词担心地想要跟上去,却被松宏伯拉住袖子拦了下来,松宏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卫思词:“哎呀呀,小阿词你干什么啊,你不要命啦?你师尊啥修为你啥修为啊,你还跟上去凑热闹,真想敲开你脑子看看你在想什么啊?哎呀,气死老夫了。”
卫思词仿佛如梦乍醒,她恍惚地看着松宏伯:“松叔,我有点担心,我感觉得到,里面的东西很不详,我担心师尊会不会遇到什么风险。”
松宏伯气得跺脚:“哎呀呀,你师尊那可是当年连前任魔尊都不放在眼里的,你可省省心吧,到时候你还得成为你师尊的累赘。”
卫思词不再说话了,可她眉眼之间的忧愁更浓了,她有一种预感,这什么摄魂鬼法,不是什么好东西。
池亭清并没有托大,他用灵识探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其余地方有魔修的气息,进到灵气屏障之内时,他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地上仿佛一滩烂肉的杜心慈眼神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脑海里一直有一个邪魅的声音在蛊惑自己:
去啊,去把他拖下地狱,你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还能忍受其他人依旧道貌岸然,风光霁月吗?他不是选了你最厌恶的人做了弟子吗?那你就让他变成这世人最讨厌的模样,就让他也跟你一样,被万人唾弃!
杜心慈咬紧牙槽,恨恨地看向眼前这依旧一袭白衣,高不可攀的剑尊大人。她不明白,凭什么他会对卫思词青睐有加,可自己也天赋上佳,他连看都不看,凭什么?凭什么?!
杜心慈顿时爆发出了势不可挡的力气,她任由自己被脑海里那个鬼魅的魔修占领自己的身体,一心只想让眼前这个人滚下神坛。
车喀轻笑一声,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呢。
池亭清并不是什么托大的人,他一直密切注意着杜心慈的动态。他微蹲下来,想要以自身的冰雪之气,试着能否为她驱逐魔气。眼前的这摊烂肉却突然蹦起,如同诈尸一般,从已经被腐蚀掉的口腔之中射出无数根血凝成的冰刺,池亭清提出冼泉剑阻挡着,却发现,那“杜心慈”只是虚晃一枪,她的目的竟然是卫思词!
第32章 魔族傀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