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又继续说道:“更幸运的是,我们还活捉了一个歹人!”
秦如烟脸色大变,手一软,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舒清湄是要来揭发她吗!
“怎么了?”孟千阳握住秦如烟的手,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秦如烟垂下头,手指掐入掌心。
舒清湄翻了个白眼,向管家示意将那歹人带上来。
歹人跪着堂下,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你告诉孟将军,是谁指使你杀我的!”舒清湄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地冲那歹人问道。
孟千阳此时来了兴趣,眯着眼睛审视起堂下男子。
而此时,春姚已经七魂六魄丢了一半。她向秦如烟投去求救的眼神,秦如烟却低下头,不肯看她。
“公主饶命!将军饶命!”男子哭嚎着,“小人见钱眼开,是她!是她说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杀人的啊!”
此话一出,堂上俱惊。
那人指着的人,正是春姚!
春姚虽然心肠歹毒,敢做坏事。但是实际上胆小如鼠,被人当面指认,气血攻心,身子一软,居然就摔倒在地。
“春姚!”秦如烟惊呼,但同时心中也在庆幸,幸好是交给春姚办的,歹人只指认了她。
不过,该怎么把一切都推到春姚身上呢?
“不是我!不是我!”春姚倒在地上,哭着否认道。
孟千阳审视着这一场乱象,脑子里又杂又乱。春姚怎么会买凶杀舒清湄呢?难道是……不可能!孟千阳微微摇头。他心中的秦如烟本性纯良,当初连偷吃军粮的老鼠都舍不得打死,怎么可能害人呢。
“有人证在此!你还狡辩?”舒清湄大声质问道。
“什么人证!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人串通诬陷春姚!”秦如烟不顾形象地怒吼道,比她平时的声音大了好几倍。
孟千阳听秦如烟这么说,自然是偏信她的。舒清湄向来看不惯如烟,她们间积怨那么深。
“如烟所说不无道理。”孟千阳说道。
舒清湄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孟千阳抱有希望是她最大的错误。
“孟将军,在下可为公主作证。”温时念起身恭敬地对孟千阳说道。
“你又是什么人!你凭什么作证!没准你也是串通好的呢!”秦如烟怒指温时念。
温时念淡然一笑,道:“在下温时念,是孟将军的故友。在下为人如何,孟将军自然是清楚的。”
孟千阳不作反驳,默认了他的话。
“可是,春姚为什么要对公主痛下杀手呢!”秦如烟捂着胸口,假装不解。
“那当然要问问她了。”舒清湄笑着说道。接着她转头看向春姚,问:“昨日未时,你可在府上?可有人证。”
春姚咬紧嘴唇,不发一言。
谁料秦如烟却突然惊呼,“春姚,怪不得昨日我午睡醒后发现你不在,你到底去哪里了!”
这一问,将春姚也问懵了。她支支吾吾说道:“昨日…昨日…我一直陪着夫人…”
可是秦如烟做作的反应,却让春姚的谎言不攻自破。
秦如烟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春姚,你太傻了!就算公主侮辱了你,你也不应该……”
春姚真的傻,但是此时此刻也明白了秦如烟的想法,要让她一人背这口黑锅。
“不!不!不!”春姚哀叫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是夫人指使的!是夫人!”
“来人!将春姚拖出去!将那歹人也拖下去!”孟千阳一声怒喝,瞬间跑来四个士兵将春姚和那男子架走。
春姚还在哭喊着“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见秦如烟没有反应,春姚的喊叫声就变成了“秦如烟你这个畜牲!你这个小人!”
孟千阳并不在意春姚喊的话,她只不过是死到临头,想多拉一个人下水罢了。
此时的秦如烟已经泪雨涟涟,她跪在孟千阳脚下,哭着认错道:“将军!都是如烟教导无方,才让春姚生了害人之心!”
以退为进,是秦如烟的拿手好戏。舒清湄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戏,她朝温时念使了一个眼神,静静地观看。
温时念笑而不语。
孟千阳看向舒清湄,冷了神色。
“你身边的人居然藏有如此歹心,你也脱不了责任!”为了保全秦如烟,孟千阳故意厉声呵斥道。
秦如烟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停地点头认错。
“罚你禁足十日!”孟千阳说着,又看向了舒清湄。
舒清湄没有什么反应。
虽然罚秦如烟禁足就像是隔靴搔痒般,但好歹也算是个惩罚。
舒清湄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仅凭现有的证据,加上孟千阳对秦如烟的偏袒,能让春姚受到应有的惩罚实属不易了。
杀鸡儆猴,也能挫挫秦如烟的锐气!
第十八章 当堂指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