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真是三句话不离凌大人啊!”温时念取笑道。
舒清湄脸一热,赶紧狡辩,“我只是觉得最近身子虚,想让凌大人来看看。”
温时念只是笑,也不拆穿,“正好,在下准备了一些补品药材,正好给公主补补。”
一听到温时念是带了东西上门的,舒清湄更加喜笑颜开,“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礼啊!”
舒清湄的假客气让温时念发笑。
倚梅苑梅花已凋零,院子里更显冷清,连服侍的下人都没有几个。
温时念不禁咋舌,“你这个公主混得可真窝囊。”
“就是就是。”舒清湄连连点头。怎么说她也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啊,怎么谁都想欺她一头。
舒清湄无奈地看向温时念,耸了耸肩,表示她也没办法。
温时念宽慰道:“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太久的。”
舒清湄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等我卸货了,我就去求皇上,我一定要休了孟千阳那个狗男人!”
舒清湄说得信誓旦旦,温时念却笑出了声。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凌澈会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对了,凌大人托我将这个东西交给公主您。”温时念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织锦布包。
舒清湄接过来,满是好奇。
她揭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支碧如天绿如湖泛着油亮光泽的梅花玉簪。
这样式,跟她那支早已被摔碎的玉髓簪子如出一辙。
舒清湄都快忘了这件事,而凌澈居然还记得。她眼眶泛红,落出晶莹的泪珠来。
“凌大人送的?”舒清湄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凌澈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啊,他当时又不在。
“凌大人花大价钱找了最好的翡翠料子,请了京城最好的工匠,精雕细琢而成的。现在这个簪子,可不止值五十两银子。”
原来,凌澈对自己这么用心。舒清湄心中又被一股暖意填满。
舒清湄破涕为笑,“给我一百两我也不卖,不对,一千两都不卖!”
温此程的任务已经完全完成,温时念便不逗留了。他前脚刚走,孟千阳后脚就踏入了倚梅苑。
“你怎么来了?”舒清湄见到他,原先喜气的脸又阴了下来。
孟千阳本来就窝着一团火,见舒清湄这态度,火气更甚。
“你这院子别的男人都能进,为何我不能进?”孟千阳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步一步地朝舒清湄逼近。
舒清湄又感觉一阵恶心,她转身想往房间里跑。却不料孟千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捉住。
“你跑什么?”孟千阳质问道。
舒清湄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我问你,那日如烟为何会坠湖?你又为何会在湖中?你可知道,如烟她身子骨弱,自那日受了寒后,一直卧病在床!”孟千阳揪着舒清湄的衣领,愤怒地盘问道。
舒清湄瘦弱的身板在孟千阳手中,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他随时可以将她宰割。
舒清湄没有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她睨他一眼,冷笑,“你的好如烟没跟你讲她自作自受的过程吗?是她想陷害我,锯了桥边栏杆,想将我推下湖,谁知道她自己掉下去了呢。我好心去救她,却差点被她害死。”
那日发生的事,舒清湄记得清清楚楚。
这番说辞和秦如烟的说法完全不同,孟千阳自然不相信舒清湄。他眯着眼睛,审视着舒清湄。
可她坦坦荡荡,没有半点虚言。舒清湄直视着孟千阳,没有一点退缩。
孟千阳有些微犹疑了,他内心倾向于相信秦如烟的,可是他却找不到舒清湄说谎的痕迹。
这孟千阳怀疑了自己一下。
一看孟千阳这样子,舒清湄就知道肯定是那秦如烟向他吹了些枕边风,并且其中添油加醋,扭曲事实,说不定还诬告她,才使得孟千阳如此质问自己。
舒清湄用力挣开孟千阳的手,也愤怒怼道:“当时还有小枝和玉怜在场,你若不信我,大可问问她们!”
小枝在一旁胆战心惊许久了,听到自己的名字,连连附和道:“公主说得没错!”
孟千阳仍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舒清湄不会阴着害人,如果你的如烟还要惹我,我一定杀了她!而且,我会当着你的面把她杀了!”
舒清湄懒得跟孟千阳一般见识,一把推在他的胸膛上,想将他推开。可是孟千阳身子魁梧,哪里是她的力量能撼动的。
舒清湄感到一丝小小的尴尬,但她很快平复了心情,冷漠地说道:“让开,我累了!”
孟千阳恨不得把舒清湄的小胳膊扭折。明明他是来问罪的,孟千阳想道,这么着急赶自己走,莫不是她心虚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以孟千阳往旁边让一步而告终。
第二十二章 质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