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条腿小腿处的筋腱被挑成三段,中间一段给挖走了,接都没法接,这辈子是没法站起来了。跃强混了半辈子,没吃过这么大亏,这次折在瑞L这么一个边陲小县城,你说他啥想法?”
“兵哥呢?他怎么想的?”
“昨晚红兵就给五溪道上的朋友打电话了,红兵的意思,金友庚既然要个场面,那陪他玩就是了,跃强都被废了,要没个态度,也说不过去。”顾伯豪语气冷硬地回道。
沈天和望着坐在酒楼大门口的红色塑料凳上的汤力,小声说道:“这么干不太稳妥,金友庚要摆场子,咱要跟他的节奏,只有两个结果,一,咱从五溪、黔州叫来人马,跟金友庚在大马河坝干一场,弄出十几个重伤,甚至两三条人命,对强哥来说,看似场面上有交代,实际上大家都没占便宜,现在都05年了,不是95年那个时代了,干仗干的就是钱,人头钱就不提了,帮咱撑场的人伤了,咱得赔医疗费,要真弄出两三条人命,那还得花更多的钱解决,不然这就是个事儿!二,瑞L毕竟不是咱们的地头,八爷也不是跟咱吃饭的,你叫他帮忙抬一手,帮忙招待几个人那都没问题,但在这种牵扯到他饭碗的事儿上,他未必就跟咱一条心!所以,真要摆场子,搞不好咱就阴沟里翻船了。”
顿了顿,沈天和从车内储物柜里掏出一盒玉溪,点上一支,抽着,继续说道:
“况且,要我说,金友庚既然提出摆场子,他根本就没打算交蔡军,蔡军本人这会儿可能早离开瑞L,去外地躲灾去了。不管强哥心里有多憋气,但一时半会逮不到蔡军,这是事实。”
顾伯豪颔首对沈天和分析表示认可,问道:“那你什么意见?”
“我之所以想再留两天,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我跟吕薄荣的恩恩怨怨也有六年多了,这一次,我想彻底有个了断。”沈天和挠挠鼻子,目光阴沉地说道:“豪哥,你记得咱安插进去的许俊吧?就是跟芮钢玩的那个,99年顶替芮钢进去蹲了好几年,这人很得芮钢的信任,他可以利用,还有这两个..”
说着,隔着挡风玻璃,沈天和冲酒楼大厅内的某个人努努嘴:“这两人你一直看着,心里也不得劲吧?何不一次性把这两根刺拔了?”
顾伯豪闻言,目光望着酒楼大厅里的某个人,眼神复杂。
半晌,顾伯豪长叹息一声,问:“你准备怎么搞?”
“第一,由红兵继续从五溪摇人,就按金友庚说的,在大马河坝摆一场,但咱的目的不是要面子,是要里子,红兵叫来的人不用太多,能应付场面就行。
第二,以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他十有八九会给吕薄荣报信,他报信吕薄荣未必会信,有许俊在里面做内应,吕薄荣很大可能会过来,到时候他在明,我在暗,到了瑞L这天高皇帝远的边陲小县,摆弄他跟玩似的。
第三,蔡军只是个马仔,短时间很难找得着,但蔡军抓不住,金友庚的窝就在瑞L,他跑不了,只要金友庚低头服小,强哥那也有交代。”
第190章 大马河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