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听白,连叹了三口气,随后道:“说来惭愧,本是不怕的,但那日我带了个女人回府,不小心踩脏了她才擦过的地板,结果那妮子,便是对我一顿乱捶,小爷我又不会武功,只能是被一顿胖揍。
最要命的是,我那爹居然还说打得好,也不让我报复这宁鱼儿,之后小爷我也暗中使过坏,什么下泻药,在她床上放老鼠,在她洗澡水里放虫子,结果她是什么都不怕,如此打也打不过,玩也玩不过,那便是无法了。”
江听白说完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如今又来了这怀州,这竹林小院之中又只有她我二人,若是惹了她,自己被揍都没人来劝的。”
叶知诚听完,那是笑得一阵人仰马翻。
这宁鱼儿可是北燕培养出的刺客,下毒这种事情她们是最为熟练的,给宁鱼儿下毒,那便如同是给裁缝做衣服。
再说这虫鼠之类的小把戏,那宁鱼儿体内便是有蛊虫存在,这常见的鼠虫又怎能让她害怕分毫呢?
江听白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面色忽地正经了起来。
“知诚,我听闻鲁王在玄武门被诛杀了,而他全家也被诛灭了,此事当真是你所为吗?”
叶知诚哈出一口白气,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是,是我所为,鲁王是我亲手所杀,那鲁王全家近百口人,也是我所监斩的。”
“知诚,若是有一日,我父亲也步了那鲁王后尘,你亦会如此吗?”
叶知诚收回了目光,死死锁定在了江听白身上。
“这一切不在于我,而是在于襄王,襄王若是想平和的度日,知诚也不会去为难,但襄王若是想反,知诚作为臣子自然是要与之兵戎相见。”
江听白皱眉问道:“若是反了,败了,你会杀我吗?”
叶知诚叹息一声:“若你愿意在此安心度日,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再回去安城,我便可以保你,但若是襄王反,我与他之间是必有一死之人,若是我杀了襄王,表兄是否会记仇于我?”
江听白低首,默言,一时间也是做不出回答。
叶知城起身,作揖道:“茶饱饭足,我也该启程上路了,弟就先行告辞了。”
就在叶知诚跨出门槛之时,身后的江听白突然道:“知诚!若是真有那日,若是我不记恨于你,我们便还是要好的兄弟。若是我记恨于你,届时还请不要念及旧情。”
叶知诚点了点头,柔声道:“希望你我二人间,不会有第二句话的时候吧。”
言罢,出了院子,骑上毛驴便往北继续去了。
江听白取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将其一把丢入了角落之中,随后扶着额头陷入了沉思。
若是刚才动手,便有机会,如此便能铲除父亲最大的阻碍,但想着之前和叶知诚的种种,却又是有着许多不舍。
“宁鱼儿,备文墨。”
五篇宣纸铺展开来,江听白笔墨飞扬,写出了一封劝父书。
叶知诚骑在毛驴上,灌了口酒,嘴里嘟嚷道:“安城皆传安城小爷纨绔,无情,品行卑劣,却不知那些个外表之下是有情有义的真公子。”
第77章 假纨绔真公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