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顺，醒醒。”
何玉莲涨红了脸，去推自己的男人：“馍，有馍，棒子面馍。”
“你又做啥梦？”杨明顺揉着眼睛起来。
何玉莲指桌子：“你看！”
堆得像小山的黄馍，还散着热气，杨明顺眼睛都直了，光脚跑过去：“馍都拿回来干啥？”
何玉莲搅着手：“不是我，我刚起，不知道谁放进来的。”
杨明顺看她，又看睡得正香的孩子，想了半天：“是妈吧？”
“啊？”
何玉莲满脸疑惑：“妈昨天头疼，都没跟咱一桌吃饭，今天能起这么早？”
“那还能是谁？”
何玉莲点头：“也是，我和三妹做饭，大嫂在旁边拿秤称重，生怕多一两。”
“三妹带孩子去乡下看奶奶，要是回来，就她那大嗓门，咱院儿里的耗子都能知道。”
“对呀。”
杨明顺一拍大腿：“妈心疼咱家，每个月给她生活费，她还偷偷塞回来2块5块的。”
何玉莲迅速盖好馍筐：“那成，我得赶紧收起来，被人看见说妈偏心。”
“你今天卖柿子，带几个，”杨明顺激动地搓手，“我去看病也带几个，午饭就有了。”
“哎。”
一筐馍，两口子乐得像过年。
出太阳了，眼皮亮亮的。
福妞扭动小身子，小手钻出暖和的被窝盖住眼睛，吧唧吧唧嘴巴，困，还要睡。
“嘿嘿。”
耳边一声轻笑。
“呀，谁？”
福妞惊醒了，撑开两根小胖手指，大眼睛从指缝里看出去：“……二哥哥，你起床啦？”
杨红武双手扒在床边，咧着嘴看她直乐，鼻涕流嘴里都没发现：“嘿嘿，妹妹。”
“嘻嘻嘻。”
二哥哥憨憨的像个大熊猫，福妞被逗笑了，小手捂着嘴巴扭成了毛毛虫。
“小武，别吵妹妹。”
余光里高瘦的身影走过来，极低极低的声音说着，还摸了摸杨红武的头。
“大哥哥，福妞醒啦。”
咻。
福妞甜甜地伸展开小手臂，在枕头上舞动着画圈，黑葡萄眼睛笑成两弯：“抱。”
“哥哥这就来。”
杨红文搓搓手，放在屋里的炉子边烤烤，才走到床边：“哥哥给福妞穿衣好不好？”
“好呀。”
福妞趴进他的怀里。
小手被拉开套上了一件花棉袄，袄子太大太宽，垂到了膝盖下，像旧社会的大旗袍。
福妞站在被子上拎起袄子扭两下，还挽起小花手：“噫，好看嘛？”
“丑。”
杨红文还没回答，就听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他猛地回头，惊讶的都结巴了：“小，小斌，刚才是你，在说话？”
杨红斌正在玩空的蝈蝈笼子，皱着眉，冷冰冰地看福妞：“丑。”
“妈——”
杨红文立马冲出去：“老三说话了。”
“你说啥？”
何玉莲手里的火钳都掉了，把棉鞋烫了洞，奋不顾身跑进来：“三儿真
第4章 小哑巴突然说话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