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早先,我与弟弟在凤岭县按照以往手段收敛尸体,停在义庄,等着大人前来处理的时候,李县令便盯上了我们。
虽没有制止,但三番五次的询问我们,为何做此举动?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直言,此乃钦差大臣的意思。
而后,扶风县义庄被烧毁,大人以及钱宏的所作所为便传到了凤岭县。
于是李县令便找上我们两兄弟,言说,此事乃是好事,杜绝瘟疫,处理尸首,利国利民,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就不必劳烦大人。
一把火烧尽义庄的尸首,此事,他也能做。”
秉文说完,摊摊手。
然后,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凤岭县的义庄,以及两兄弟收敛上来的尸体,早就已经被烧光。
他又道:“我们离开的时候,李县令已经召集府衙的工匠,开始修建新的义庄,现如今,应当修建到了一半。”
这么,干脆?
楚河瘫倒在椅子上,前后思索道:“燃烧的过程,你们都盯着?”
“对,我们同样觉得奇怪,害怕李县令别有二心,遍全城盯着,还让工人日夜兼收义庄,害怕州县内的大户与县令交好,再将尸首偷偷运出去。
但没有。
李县令当真是一把火,烧光了整个义庄。”
他顿了一下,“而且……”
楚河捕捉到,连忙添上一句,“但说无妨。”
“而且,李县令与城内的大户关系并不好,也不像京城亦或者的其他地方,世家大族可以阻碍官员的决策。
在此地,完全不会。”
“也没有百姓站出来反对?”
秉文想了想,再次摇头。
他迟疑的说道:“没有,燃烧义庄的当天,很是安静,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楚河瞧着,问道:“你为什么迟疑?”
“因为,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秉文沉思道;“我们两兄弟走过不少的州县,收敛尸体,散播安葬费的时候,见识可了不少乡野风俗。
不论一个地方有多么的开化,多么的知礼节识荣辱,却也有些蛮横不讲理的人。
可凤岭县却没有。
无论是我们收殓尸体,还是李县令一把火烧光了义庄,都没有出来闹事的人。
往好里说,这是李县令治理有方。
可,天下当真有如此听话的百姓,如此安分守己的地方吗?”
一人一个性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怎么可能,一片林子这么大,全都如此相识?
总感觉,合情合理之中透漏着一丝不合常理。
一番话,让众人陷入沉思。
楚秉文看着,又道:“但,就义庄烧尽尸体时候,李县令做得很好,无可挑剔。
但因未曾有过先例,我特意回来,知会您一声。”
“好,我知道了。”
楚河揉着太阳穴,关心道:“你长途跋涉辛苦了,去休息休息,好明天赶路。”
“告辞。”
秉文转身离开。
楚河看向其他人,这一天在外面乱跑,都查出什么来了?
朱小康瞧着,立马起身说道:“大人,我查到凤岭县的五谷杂粮以及行居等用品,都是从桃源县运来的。
不少铺子都与桃源县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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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奇怪之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