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很近，看着院子的雨景。
“我小时候什么样子啊。”
风中带着点雨丝，让人清醒，姜以冬的声音带着好奇，说话时没敢看姜父。
“你自己小时候什么样子不知道了吗？”姜父想了想笑的慈爱。
“你以前小时候，一到农忙就爱跟我屁股后面下地，非让我给你找那个姑娘果，这哪说得准啊，没有你就闹...”
姜父的目光变得湿润而遥远。
“姑娘果....”姜以冬小声的说着。
“是啊，酸酸甜甜的你可喜欢了，这次都忙坏了，爹都忘了给你找了。”
“我都长大了。”别扭地低下头，心中满是酸涩。
那个吃姑娘果的小女孩人生被她偷了。
姜父的手掌宽大厚实，手背上的青筋隆起，像一根根暗流蜿蜒的山脉。
掌纹早就不再清晰，细细的皱纹布满掌心，如同风化的沟壑。
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长再大那也是我的小跟屁虫啊，你啊，从小就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再大点被你哥骗着吃了辣椒，气得从家里哭一路，哭到地里找我告状，非让我揍你大哥。”
“从小就霸道的很，家里的鸡啊羊啊都是你，谁家小孩子要是敢碰一下，你都能追着人家满村跑。”
姜父的话匣子被打开，渐渐越说越多，停不下来。
“后来你学着人家下河摸鱼抓虾，被你娘揍了一顿，再后来就学会说谎了...”
姜以冬听得越发认真。
“你啊，一心虚就会抠指甲，上树下河的没个消停，到家了就骗我们，一边昂着你那个脑袋嘴硬，一边心虚的抠指甲。”
姜父一想到那画面就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小时候这么淘呢？”姜以冬也跟着笑，八岁以前的生活她都不记得了，自己八岁以后的生活，那就是水深火热。
姜父说的这些她还挺喜欢听的，鸡飞狗跳，自由活泼的童年，是她的可望不可即。
有些遗憾的喃喃低声说：“我八岁以前的事都没印象了。”
姜父原本和熙的神情变得难堪，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温暖：
“哎，你八岁的时候，你爷爷有个战友，给寄了点什么海边的干货，有那个海带，谁知道呢，你吃完以后就跑出去玩，再回来就是被抬回来的了。”
姜父的音调有些古怪，眉头皱得极深，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画面。
察觉到八岁前记忆丢失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姜以冬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问：
“我...怎么了？”
“老大哭着说你突然就喘不上来气，浑身开始泛红，紧接着就晕倒，头摔到旁边石头上了，那血啊...吓得你娘都疯了。”
小姑娘活蹦乱跳的出了门，走之前还说要给他们摘果子吃，再回来就是满头的血躺着回来。
谁能受得了呢。
两只手紧紧握住膝盖，姜父的眼睛有些湿润：
“后来去了医院，医生说是海带过敏，是什么休...”
“休克。”姜以冬帮他接上，眼睛有些发直。
她也是海带过敏，8岁前的记忆没有是因为在福利院喝了一碗海带豆腐汤，然后窒息性休克后摔到头，才没得记忆。
全部都一模一样。
第147章 没有主角光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