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李莲花最开始幽怨的眼神，也没有看见他后来突然晦涩的眼神。
另一边，崖壁洞窟内。
谢锦清冷的声音在笛飞声耐心即将耗尽前响起。
“你能给我什么？”
笛飞声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道，“除了废我武功这一点。”
“其他的东西只要你要，就算我没有，我也一定会找来给你。”
谢锦眉梢扬起，眉眼间有着些许惊讶。
他对笛家堡的恨意这么大吗？
但她又想到她曾经看过的记忆，又理解他了。
毕竟是年少的噩梦，童年的阴影。
确实值得他牺牲。
放到九曜界，以他对武功的执着热爱，笛家堡对于笛飞声来说，绝对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碍，也将是他唯一的成型的心魔。
笛家堡一日未灭，他心中恨意就一日不消。
这些念头在谢锦脑海中划过。
看起来很多，但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所以在笛飞声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谢锦的身形就在他的眼前缓缓显露出来。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笛飞声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惊，不变的只有好奇。
然后他就发现，面前的女人，不，女鬼，她的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笑容。
不是讥诮嘲讽，亦不是愉悦兴奋，更不是对他刚刚回答的满意。
后来的笛飞声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懂了她的这个笑容。
原来，那是快慰。
是她站在当下，却望见了角丽谯既定结局的快慰。
那是她一手造就的结局。
她为李相夷而感到快慰。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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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快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