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耐烦的喂了她喝下半碗水。
“姐姐……”
看到陆栀凝醒了过来,陆子服一身委屈的泪水全都如倾盆大雨一样留下。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时鬼迷心窍,哪来后面的这些事情,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子服抱着陆栀凝哭,但被子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声音。
“姐……姐?”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放在陆栀凝的鼻子下面,感觉到了温热的气息之后,陆子服的心便放下了。
还好,姐姐没有弃我而去。
陆子服重新擦干眼泪,心中暗下决心: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买药,你要等我,一定要等着我!
陆子服安顿好了陆栀凝后就满村里跑。
他在荷花村长大,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玩伴也不少,还有一些有善心的富庶人家,去跟他们借点钱,或许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算他跑遍了整个村子,也还是一分钱没有借到。
那日陆栀凝替他应下债款的事情被赌坊的人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谁看这两姐弟都是拖累,生怕自己被讹上,别说借钱了,好多朋友都是看到陆子服来了跑都跑不赢。
陆子服无奈,一脸颓废的回了家。
一连几日的打击和心中的愧疚差点压倒陆子服,他在陆栀凝的床前坐了一整晚。
夜里陆栀凝咳得撕心裂肺,好几次差点连肠胃都给吐了出来。
陆子服心疼至极,一想到是自己好赌成瘾才让姐姐变成这个样子,他就难受至极,宁愿躺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姐姐。
临近天亮的时候,陆栀凝又迷迷糊糊的醒了一趟,有些哽咽的喊着“疼……”
但不管陆子服怎么叫她,陆栀凝都只是哼哼唧唧的叫着这一个字。
这样下去不行,没有钱姐姐就不能好起来!
陆子服在陆栀凝的床前再一次决定要洗心革面:
“姐姐,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再去沾那个东西,我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姐姐,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给你想办法!”
说完就出了院子,像疯魔了一样拉着人就打听哪里有能挣钱的差事。
村里人只当陆子服傻了,只有问到陈大夫的时候他说隔壁村的一户人家要修房子,正缺一个做些搬搬扛扛的伙计,工钱倒是不错,就是活儿有点苦,是个靠苦力吃饭的活计。
陆子服现在哪里管得上活计如何,一听说可以挣钱当即就要拉着陈大夫给自己指路。
只是在外面做工哪有在家当纨绔子弟舒心?
做工的第一天回家,陆子服几乎是拖着自己的两条腿回来的,夜里手脚疼得连觉也睡不着。
做工的伙计里都欺负陆子服年纪小,与主家也不是熟人,所以最累的事情都让陆子服去做。
陆子服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做过什么粗活累活,哪里承受得住重达百斤的重物,走得磕磕绊绊,摔了不知多少个跟头。
惹得那些其他做工的人小哥不停。
陆子服脸皮薄,好几次都想扔下东西,一走了之。
但是为了重伤在床的姐姐,陆子服强行忍了下去。
做工的第二天,不知道这群伙计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把陆子服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看他年纪小,脸皮薄,却又不得不在这里做事,说出了不知多少腌?话。
饶是陆子服自小在村里长大,听了不知多少难听话,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反驳。
但是正如这群人拿捏他的地方一样,他离不开这个活计,他必须得要留下。
第二十六章:如履薄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