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还敢来你们家药铺买药材?”
那姑娘向陆子服眨了眨眼,但陆子服根本不敢抬头回应,一直低着头盯着鞋子上的破洞,耳边是外面那些围观的人在不停的附和:
“天哪,这夜太贵了吧!”
“以后可别在这家买药材了,太贵了吧!”
……
外面的人呢议论纷纷,这姑娘又一直盯着自己,王掌柜迫不住压力,只好和陆子服道了歉,并且恢复正常价格把药卖给他。
为了应付外面的人,王掌柜还专门送了陆子服一副缓解疼痛的伤药。
一群人这才罢休,那姑娘本想再和陆子服说几句话,但一转头才发现那小子早就跑得不剩半点影子了。
……
回到家后陆子服一刻不停地给陆栀凝熬药、喂药。
在第二幅哭得掉牙的药喂下陆栀凝的肚子后,重伤昏迷多日的陆栀凝终于醒了。
家里没有蜜饯一类的甜食,她喝了好多水才把嘴里那股子苦味儿冲淡。
“姐姐,我……”
陆子服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陆栀凝打断:
“别说了,以后千万记得再不能沾染这些不该沾染的东西。”
陆子服诚恳的点点头,便去帮陆栀凝做饭去了。
看着陆子服忙碌背影,陆栀凝终于松了一大口气:不枉自己躺了这么多天演得大戏,这小子终归是要回归正途了。
原来那日陆栀凝从凤栖山上的山崖掉下来后并没有昏迷,而且也没有掉出凤栖山的内围,但身上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右手骨折,还伤了内脏,还有身上数不清的於青和擦伤。
为了让陆子服真正洗心革面,陆栀凝当时就做了一个计划,准备演出大戏。
因此她强忍着伤痛走到了凤栖山的外围,外围一向有很多打猎的猎人和一些打柴采药的村民,陆栀凝挑了一个比较险峻、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山崖底,装成自己是从山崖上面掉下来昏迷不醒的模样。
精心设计一番后,陆栀凝果然被几个打猎的同村人发现,陆栀凝故意控制自己的气息,让几个人以为自己不行了,慌慌张张就把自己给送回了家里。
平白躺了一次轿子,省得自己走回去,唯一不愉快的就是这几人走得太快,一路颠簸,差点让她吐在担架上面。
陈大夫在检查她的伤势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伤应该不至于昏迷,更不至于流这么多血,正想要说就被陆栀凝偷偷拉住衣角,又用眼色示意。
陈老大夫这才明白了陆栀凝的良苦用心,只有让陆子服深深的陷入困苦当中,让他真实体会到生活的艰难困苦才能学会改正自己。
所以陈大夫顺着陆栀凝的意思说她的病其实严重,不仅有生命危险,而且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躺着。
这才逼得陆子服有了后面的觉醒。
要是自己都这个样子了,陆子服还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她可能就真的不会再管他了。
她曾经听老人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在最深的困境中都无法改变自己,那么这个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所改变了。
如果真的陆子服在自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无所事事或者烂赌,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管他,无论他是死是活。
看到现在的结果陆栀凝还是比较欣慰,演这出戏受的苦都烟消云散了。
第二十七章:一场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