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起初北帝以为,这场大火是南诏国自导自演,可南边却始终没什么动静,仍时不时送些孩子喜欢的玩意儿过来,南诏国王后还甚至多次提出想前来北莽看孩子。
北帝自然只好以路途遥远等多理由推脱。
若是真让南诏国王后知道自己儿子丢了,那必将发动战乱。
两国也将生灵涂炭。
而这么多年,北帝一直坚信是有人刻意带走了那名质子,才交给鄢忍这个艰巨的任务。
而暮清今日能认出那个乞儿是南诏国小殿下,是因为前世温愁因找到那孩子后,不便走漏风声,便将这孩子交给刚过门的她照顾了几日。
按时间来算,那名质子如今八岁,她记忆深处,那孩子生了双极亮的圆眼,看上去懵懂可爱,而且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胎记。
是前世她给那孩子洗澡时看到的。
他的额角,有一块淡粉色的月牙儿疤痕。
其实事情过了这么久,暮清理当不记得。
可今日她下意识就拨开了那孩子的额发,居然真的看见了那枚浅浅的胎记……
“走什么神?”楚薄秋盯着小姑娘,审视意味很浓,暮清整日待在府中,即使出去也是采买逛街,要么就是喝茶听戏。
他可从来没跟暮清说过什么南诏国质子。
这事儿就算时朝廷重臣,都少有人清楚的,难道是谁透露给她了?
“我…”暮清抬眼,镇定道:“是此真偷偷告诉我的,之前她总同我说这些皇家秘辛,
提过几嘴南诏国的事,说什么南诏小殿下额上长了疤,今日我一瞧,居然发现那孩子也有。”
褚此真?
她爹褚御史倒真的知道这事儿。
“区区一个疤,很多人都有,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那孩子?”他仍是质问。
这事儿事关两国纷争,他不是怪暮清将人带了回来,而是怕她被有心之人利用。
“我、我也不知道。”暮清又眨了几次眼,灵光一闪,无辜道:“所以想趁着治好脚伤,
去一趟满月坊问问,他们那儿不是知道很多小道消息吗,我问他们应该没问题。”
“真的是如此?”楚薄秋静静地观察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
“我发誓,”暮清举起手指,一本正经道:“我要是说谎,这辈子都不能嫁给别人,遭婆婆厌恶公公嫌弃,被小姑子毒打……”
她的嘴又被捂住了。
男人皱着眉,无可奈何地盯着她,“信你还不行?”
暮清立即点头。
她方才发的誓,可是认认真真在心底过了一遍才说的。
她不会嫁给别人,因为楚薄秋不是别人;她也不会被婆婆公公劳什么小姑子刁难,因为楚薄秋孑然一身,唯一的亲人就是她了。
“带我去见那孩子。”楚薄秋松手,眉眼很深,像在思考什么至关重要的事,“还有,你今日的话,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暮清再次举起手,“我发誓,若我将此话告诉第二人,我婆婆一定打……”
楚薄秋不耐烦地用力敲了她额头一下,引得小姑娘呲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叫痛。
国公府西南方向的院子,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楚薄秋似乎嗅到了血腥味,还有药味,这应当是之前刺杀长公主的那个少年人所修养的屋子。
暮清仔细闻了闻,嗅到了一阵饭菜香,立马指了个方向,那是位于左边的一间耳房,“这儿。”
二人走到半敞的屋门口,可依稀瞧见白日里的那个稚子正大快朵颐,身上被洗的干干净净,一头乱发也被用一支小木簪子束了起来,看上去乖巧又可爱。
“就是他,你看他额角。”暮清小声地指了指。
楚薄秋顺着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孩子额角上有枚淡淡的月牙儿胎记。
这与北帝曾与他提起的质子胎记一般无二。
“隔这么远看不清楚,”暮清提议,“咱们进去看看。”
“不用。”楚薄秋出声拒绝。
“怎么了?”暮清愣了,不解地看着一脸肃然的男人。
男人缓缓松开蹙紧的眉,但神色仍是凝重,“我们,危险了。”
第84章 质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