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没有犹豫,抱住了男人。
男人对于她的动作没什么表现,好像这几日经常梦到这个场景,只是伸手紧紧地禁锢住她的腰肢,指节发白,鼻子深深去吸她发间的花香。
“你若死,我必痛入骨髓,哀痛欲绝……”男人的唇发颤,说出来的话像是从被堵住的喉间生生挤出来一般,以至于说了两句就无法再开口,只余哽咽。
是啊。
在前世的最后,他一杯薄酒,葬了他们俩。
那副模样,当真如行尸走肉。
暮清眼眶发烫,鼻根像是被醋泡过一般发酸,忍不住随着男人低哑的哽咽声落泪。
“不,你还没死,我就已然如此,若你真的死了,我该如何。
大抵是,生不如死。”
她心疼得要命,退后了些,轻轻去拭去男人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极轻极柔。
以前她喜欢温愁因的时候,不管瞧他做什么,她都觉得赏心悦目,喜欢得不行。
可换做如今的楚薄秋落着泪倾诉衷肠,她却觉得心痛得如刀尖狠攥,像要窒息。
他说他痛入骨髓,她何尝不是痛不欲生。
男人少会落泪,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于人面前,上次在满月坊因她洇湿了眼角,这次却哭得不能自已。
暮清皱紧了眉,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的泪,抚平不了他的伤痛。
屋外似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檐外那一支海棠花的嫩芽悄然攀进屋内,送进点点春意。
竟是快到正月了。
连枝桠都感受到那复苏的气息了,那她是不是该让眼前人明白……她的心意。
男人俊美而苍白的面颊滑过一滴泪珠,形成了条浅浅的泪痕,顺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了那微红的唇上。
她踮起脚尖,含住那温润湿软,凛然的凉息顺着口腔钻进身体各处。
男人起初只愣了二三下,随后深眸一紧,单手狠狠揉住女子纤细的腰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插入女子发间,狠狠掰过她的脸,深入唇齿。
灼热的呼吸相互交错,海棠花最娇嫩之处被狠狠嚼咬,她感觉自己要窒息过去了,男人却还不肯放过,霸道蛮横地索取她身体的每一丝一毫。
空气的稀薄让她神智都惺忪起来,白嫩脆弱的脖颈因为男人猛烈的动作而一抽一抽地无法呼吸,指甲也紧紧攥入男人宽肩,紧实的线条在发烫掌间立显其影。
男人脖颈之上的青筋爆了起来,血液隐隐滚烫,像是要将这十年隐忍,在这一刻全部报复出来。
血液里狂躁的因子促使着他进一步,再进一步。
从腰间的摩挲游移至上,又徘徊于身前。
娇嫩,过于娇嫩。
他所感觉到的,所摸索到的,软得不行,好像他轻轻一捏,女子就会同瓷娃娃一般稀零粉碎。
可他没有生出半分恐慌怜惜,反而心生暴戾血腥,更想要看看瓷娃娃破碎凋零的模样。
一定很美吧。
落地黄花梨木大窗虚虚掩掩,掩不住那一屋春色。
不知从何时起,身后竟撞上了榻板的柔软,暮清猛然回神,男人却还贪得无厌,啃噬着她的唇,手沿伸向下,停留在她腰间的系带。
不行。
第104章 黄粱梦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