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我。”
婚姻为两姓之好,娶时礼仪繁复郑重,分开时也不能随随便便。
景雍贺未有犹豫,“那便和离。”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见她。
“我白心简生是景家的人,死是景家鬼。”她蓦然拔下发间的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决绝道:“侯爷你是要逼妾身去死吗?”锋利的簪尾陷入保养得宜的细白肌肤,一粒艳红血珠冒出来,顺着脖子没入衣服里,很快便将衣领染红。
“侯夫人,你先放下簪子,万事皆可商量。”鲍奇羽皱起眉,虽说东明侯有些事说的含糊,但以他聪明才智早已猜得七七八八。按说寻常妇人此时也会因为羞愧寻死觅活一番,可如白夫人这般为着不肯和离要死要活的,他还真没见过。
“没有商量。”景雍贺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再与白夫人过下去。他与她三十年夫妻,多少也知她心志坚定,不是那种顿不顿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蠢钝妇人。
“好好好。”白夫人气得发抖,她一步步走到景雍贺近前,眼神凄厉,“侯爷你真的要妾身去死吗?妾身这把年纪却被夫家休弃,世人要如何看待妾身?”
一直站在景雍贺身后的景烁上前一步挡在景雍贺身前,“夫人,你先把簪子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白夫人看着景烁,眼底的嫌弃不加掩饰,“你既丢了又为什么又要回来?那老叫花既已留了你的性命,你就在云中城好好呆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
她话里透漏出的讯息让景烁失神,“什么叫老叫花留了我的性命?”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若乖乖娶了我家五娘,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了,可你跟你那该死的娘一样不识抬举,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居然看不上我忠勇侯府嫡出的小姐,果然下贱是刻在骨子里的,侯府的正经小姐不要,却看上一个卖饼的贱丫头,不成亲便苟且在一起,男男女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血涌到他的脸上,他曾任她设局污蔑时百口莫辩,可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说林乐心一句不好,“不许你污蔑我阿姐,我们清清白白绝无苟且。”
“呵,孤男寡女……就像你和洛娘躺在一张床上,你说你们什么也没发生,谁信啊?”白夫人冷笑,眼神轻蔑,余光里看到景雍贺生气的脸,之前他一直都冷静平淡,现在只骂了几句景烁他就忍不住了,白夫人心中恨意陡生,若没有景烁的出生,她的秘密是不是就可以瞒一辈子,既然他不要她了,那么她也一定要他后悔一世,让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哪怕是恨。
“你胡说,我阿姐清清白白的姑娘,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清白?她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长成那般狐媚样,又整日又抛头露面,只有你个傻瓜才信她清白。”白夫人退后两步得意笑道。
“不许你说我阿娘,也不许再说我阿姐,不然我就揍你?”景烁跟上两步,举起了手,可他到底是读圣贤书长大,要对长辈又是女性动手,这多少不符合从小到大的教导。
“阿成,小心。”一直注视着堂上情况的林乐心,眼见白夫人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脑中极快的闪过不好的预感,还没想清楚是什么,身体已经快于大脑有所行动,她冲上堂去以自己的身体撞开正准备将手里簪子刺向景烁的白夫人。
“阿姐——”
第48章 七出三不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