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崔太傅为首的保守派就提出,主少国疑,社稷难安,他们建议为保国泰民安,可在仁宗的兄弟中立一位皇太弟,毕竟历史有此先例;此言一出立即有人跳出来反对,沈国舅很不乐意,反对的理由也很正当,当初太祖无子,不得已才将皇位传给太宗,咱们陛下可是有儿子的,更何况陛下如今身体康健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届时七皇子就长大了。
两方都是有理有据,谁也说服不了谁,僵持之中,沈国舅一拍桌子,“大逆不道崔太傅,你是盼着陛下有个万一吗?”
崔太傅摸着鼻子不敢说话,沈国舅方大胜。
原本争议就此结束,结果七皇子很不争气的病了,高烧不退、抽搐不止,沈贵妃哭肿了眼,在佛堂跪了一夜,额头都磕破了,七皇子才慢慢褪了烧,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御医们摸着胡子很忧伤,毕竟陛下说了,治不好七皇子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不用消息灵通的人传话,林乐心也知七皇子的情况可能不大好,因为朝廷传了禁令,一切宴乐婚嫁都不允许,这原本是国丧才有的待遇。
勾栏瓦舍停了业,幸好还未波及点心铺,只是酒却不允许卖了。在京都府衙役赵龙的监督下,林乐心将盖有京都府官印的封条贴在了自家酒窖门窗上。
赵龙好声安慰:“林大娘子别忧心,等七皇子病好就能解封。”
林乐心还能说什么,只能盼着七皇子早早康复,能跑会跳。
景烁所在的太学,聚集了整个中洲国最厉害的嘴炮,立储本就是国家大事之一,读了几年圣贤书的学子们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兼之太祖皇帝早就有文不以言获罪的开明态度,所以近来的太学课堂比菜市场还热闹,不管是哪门课,夫子学生总是不自觉的就将话题引到了立弟还是立子。
从夫子到学生,两派都有铁杆拥趸,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只能吵吵闹闹争执不休。听闻茶馆里两派争执不下时,茶壶与鞋子齐飞,幸好夫子学生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只吵吵不动手,这就影响不了太学地字班最后一排睡觉的言风和沉默看书的景烁。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中场休息时,崔子敬终于发现他最讨厌的两个人一直没有发声,于是没事找事道:“读圣贤书却不思为主分忧,枉为读书人。”语气里满是不屑。
结果一个睡得香甜,一个头也没抬。
被无视的崔子敬感觉面子挂不住,特别是他的一众小弟前,他因崔太傅提议立皇太弟的关系,已经是太学里立长派的学生领袖,一群力陈立长的学生以他马首是瞻,他的虚荣心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而今却被无视,还是被他最讨厌的两个废物,不管是自尊心还是虚荣心都倍受打击。
幸好他的小弟甲跳了出来,这位寒门学子最讨厌权贵家的纨绔,“位卑未敢忘忧国,你们这些不识人间疾苦的世家子弟,真是……啧啧啧……哎哟,好疼,言风,你怎么打人?你凭什么打人?”
第79章 多事之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