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软的香气弥漫开来,像是开到极致快要腐烂的花香,又似某种动物身上特有的腥甜之气,有点恶心,却又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离香炉最近的穆沁染一时没有防备狠狠吸了一口,呛得咳了好几声,咳完立即感受到身体里有种异样的暖流,她吓得急忙捂住口鼻,恶声恶气的对金全道:“你快些,别浪费了这么贵的香料。”说完她脚步踉跄的往门外跑。
金全屏着气,望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女子,手颤巍巍的伸出去,又慢慢缩了回来。
他与穆沁染年岁相当,自小受穆沁染欺凌辱骂,他为穆沁染捡纸鸢从树上跌落摔断了腿,穆沁染没有一声安慰,反而责怪他弄坏了纸鸢,在他的断腿上双踢了两脚,大夫说若不是这两脚,他原本不会残疾。他因她而残疾,可这接不好的腿却更成了她肆无忌惮辱骂他的理由,却从来不曾反省因何之故。
后来他被长公主派往云中城去查驸马与林乐心的过往,他照实禀报,却没想到驸马会与长公主和离。驸马离开后,长公主都没说什么,穆沁染却带人将他捆住打了五十鞭子,若不是母亲求情,或许他连性命都要不保。
他从不怨天尤人,他是奴才之子生来下贱,比不得金贵尊玉贵的主子,可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却说,没有人生来下贱。
他能做个好人吗?
想到自高高的树上跌落的无助,想到断腿处钻心的疼痛,想到阴天下雨时的酸麻,想到沾水的皮鞭落在皮肤上的火辣滋味……
金全闭上眼,缓缓伸出手去解林乐心的衣衫,他没得选择不是吗?不是他不想做个好人,是他没有选择。
唉——
幽幽叹息声似鬼魅一般在身后想起,“虽然本王十分不爽林姑娘选了景烁那个臭小子,但也容不得她被别人侮辱。”
金成见鬼似的回过身,只见贺天钧摇着折扇笑容可掬的站在他身后,远处穆沁染像死了一样的躺在地上。
“遇见她们母女,你也真是倒霉。”贺天钧来得晚,却也看到金全面上的挣扎,他的姐姐和外甥女不光自己坏得流脓,还逼得身边人都做不了个好人。
暖情香的味道渐渐飘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扇子敲晕了金全,然后捂着鼻子开窗连香炉一起丢到外面。
这软烂香气后的恶毒心思让贺天钧反胃,他拿着展开的扇子不住把屋里的味道往窗外扇,直到屋里再也闻不到那香甜气味,他才有空去搭理被他敲晕的金成的穆沁染。
还没想好要如何解决眼前这堆麻烦,就看到吉祥的身子动了一下。他知道香炉里先是被下了让人力气全无的香料,那香料对有功夫的人比普通人作用更快,现在屋里没了香料吉祥是要醒了。
心中有个朦胧的计划,他将穆沁染主仆塞进床下,然后伸手点住吉祥的穴道,将她放进一旁的柜子里,她毕竟是林乐心的丫鬟,爱屋及乌总是要讲的。
清场之后,他坐在床边望着昏睡中仍拧着眉的少女,昔日戏言居然有可成真之日,那么他要不要就着这天时地利做个禽兽呢?
第187章 要不要做个禽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