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又做梦了,梦见穆南彦握着她拿簪子的手,冷静的划过他的脸。
金簪锋利,泛着金属特有的冰冷光芒,自他左脸的眉梢划向嘴角,皮肉翻出,艳红的血涌出来,滴滴答答顺着伤口往下掉,明明是恐怖异常的情景,可他的神情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他问她:“我早就想知道,如果我一开始便划了这张脸,你是不是还会非我不嫁?”
温热的、腥甜的血液,顺着簪子,顺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浸染了彼此掌心的纹路,她虚弱的站都站不住,想挣脱也挣脱不开,整个人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中茫然,即便他曾有过妻子,即便他曾心悦于旁人,可她是公主呀,她对他那样好,过去了这么多年,难道她在他心中还比不上一个乡下的无知村妇吗?不是说世间男子薄情吗?可为什么她会输得一败涂地?
升平是真不明白,她更不明白的是,他们是怎么走到要和离的地步。
在中洲国的历史上,就没有公主和离的先例。
仁宗也是吃了一惊,望着穆南彦脸上仍会在渗血的伤口,他捂着胸口忙传太医,他也是见过穆南彦跨马游街的风采,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如今暮气沉沉的阴郁模样,他亦会在心底偷偷惋惜。
“多谢陛下厚爱,臣无妨,还请陛下允许臣下堂离去。”
哦,不是和离,穆南彦说的是下堂。
一个男人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会用这般自辱的说法。
“可是……”他要敢批了这道折子,他那妹妹包准会来跟他拼命。
“穆南彦,你敢……”
谢天谢地,正主来了,仁宗松了一口气。
升平虽然气色不好,但穿着大红宫装,服饰妆容仍旧华贵如常。她脚下生风匆匆而来,鬓边金簪上摇动的流苏,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忐忑。
穆南彦不理会升平,执意道:“请陛下应允。”
“你敢休妻,你不想活了?”升平终是没有绷住,她冲上来对着穆南彦拳打脚踢,而穆南彦动也不动,像个无知无觉的傀儡,“臣不敢休妻,臣只求下堂离去。”
“你……”升平仓皇抬头,入眼便看到他脸上的伤疤,昨天血流满面,看不清伤口如何,今日里血污已被清理,只留下狰狞的疤痕。她不由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都被骇得退了两步。
“这世间哪有夫妻不吵架,哪能气头上就说要和离,朕虽不知你们为什么吵起来,但这次闹成这样,定然是升平不对,让她好好跟你认个错,驸马你是男人别与她一般计较。”仁宗适时的做和事佬,选用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方式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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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升平番外:只有人心最难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