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夫妻原本摇摇欲坠的感情被一招击碎。
这还没完,丈夫坠机受伤,还把她忘了,完了现在那二叔估计要给他侄儿塞个血统纯正的新老婆。
"你们的感情真曲折。"听过景澜诉说完发生在她身上的苦难,文丽心中万般言语只化成一道叹息。
景澜把被子盖在已经熟睡的景安身上,"会好起来的。"
文丽劝道:"要不放弃吧,这太痛苦了,换做是我,早跑得远远的。"
景澜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文丽继续道:"就他那个二叔,我就受不了了,又不是挑宠物。宠物要纯种我还能理解一下,至于人……我实在不能理解纳粹对军民的洗脑言论。"
"他二叔是,他不是。"她的丈夫,不看重这些。
"我承认他长相可以,但洋人嘛都一个样,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文丽接着劝她。
"不一样。"景澜固执道,"我们相爱很多年了,我认定他,追随他,他对我也一样。"
"虽然是如此……但是……哎……"文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她记得当年在轮渡上认识景澜时,她就跟她说起她的丈夫,细数一下,十年有余。
寂寞的等待、战乱的生离死别,十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他们的爱情,是铅华洗尽下的无坚不摧,还是如同玻璃一样一碰就碎,很显然景澜选择了前者。
"景澜,你家境一定很好。"文丽不羡慕这样的爱情,她感觉太过压抑,一点也不快乐。但她也佩服景澜和舒尔茨的毅力,再如何,眼里也只有彼此。
"为什么这么说?"景澜不解。
"从小不愁吃穿、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女,物质上得到满足了,那么她只要爱。"
景澜却说:“文丽,你期待回到香港跟家辉结婚吗?”
文丽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自然,不管多少年,回去后我一定会跟他成婚的。”
“他也跟你一样期待你们的婚礼么?”
文丽没有犹豫:“那是一定的,我相信他。”
景澜一语点醒她:“你们互相等待,我跟他,也是一样的。”
等的、守的,不过是要那一隅安宁。
总会等到的。
舒尔茨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景澜一次,每次来都会送上不一样的花。
他们的约会明目张胆,奉命暗中监视舒尔茨的眼线很快通知到申克尔。
当申克尔把照片砸在舒尔茨面前时,舒尔茨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个德国军官跟一个已婚东亚女人走在巴黎的街道,让丽丝小姐知道的话,怎么向她解释?"申克尔指着桌上一叠照片,冷声质问自己的侄子。
他怪只怪自己太过仁慈,让那女人有机可乘。他早该明白,她不会讲信用。
"二叔,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已经跟她恋爱。"他看向自己的二叔,眼神逐渐锋利,"谁也不能阻止,包括二叔你。"
"丽丝会怎么想?你让我们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
"随丽丝小姐怎么想,她早已知晓,而我也跟她说明我的心意,我不会跟她结婚。"
"混账!"申克尔忍无可忍,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舒尔茨硬生生的受了。
申克尔威胁道:"最后一次机会,跟那女人断了,要不然,我不担保她身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二叔何时变得那么卑鄙?"舒尔茨声音冷了下来,"竟然用一个女人做威胁?"
"舒尔茨,这是你不听我命令的下场,我奈何不了你,我奈何得了那个女人。"
舒尔茨捏紧了拳头,青筋显现,申克尔握住他的手,语气也跟着平和了,"跟丽丝好好过,那个东亚女人,就不要想了,一周后的宴会,许多显赫的军官和名流都在,包括丽丝的家人,你好好在他们面前表现。"
舒尔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景澜在梳着头发,景安在床上玩耍,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景澜小姐,外头有军官找你。"门打开,使馆的门卫对她说完就离开了。
那么晚,舒尔茨要见她?
景澜去隔壁房间叫来文丽,让她帮忙照看一会景安,自己则去大门处看看。
舒尔茨的车停在门外,景澜走了出去。
"景小姐,你好。"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他说自己是舒尔茨的警卫。
景澜看了看车里,空无一人。
"舒尔茨呢?"
"少校在家中为你准备一场精美的晚宴,抽不出来空来接你,就让我来接你过去了。"警卫说完,邀她上车,"请吧,景小姐。"
景澜犹豫了几番,没有上车,"你回去告诉他,让他亲自来接。"
警卫神色冷了下来。
"景小姐。"枪支抵在了景澜的腰间,景澜心中一凛,听到他威胁的话语,"上车。"
汽车停在了巴黎郊外。
浓雾四起,只见树木模糊的轮廓。景澜被警卫赶下了车。
枪支迅速的抵在她的后背,那人禁锢着她,防止她逃走。
景澜强装着镇定:"谁派你来的?舒尔茨?还是申克尔?"她已经感知到死期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是他的警卫,你说呢?"警卫意味不明道。
第68章 流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