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长官,那个男助手是你妻子的新欢吗?”
舒尔茨一掌拍他的头,“什么新欢,不懂别胡说。”他们彼此忠诚得很!
至于沈星朗嘛……嗯,他突然对自己没信心了,真糟糕,他得要去问问。
加尔看向台上的景澜,他与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长官托他去法国传信于她。
女人的模样似乎没有变化,依然的温柔端庄。只是加尔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人会看上他那脾气暴躁、爱揍下属的长官。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有点懵,长官力度可真不小。
解散时,加尔还是决定鼓起勇气。
“你这只德国猪,上来干什么?还不滚下去!”才上前几步,守卫端着枪就要把他赶走。
沈星朗主动制止守卫的行为,景澜看了看加尔身旁的舒尔茨,对加尔说:“怎么了?”
“美丽的景女士,你是红十字会的一员吗?”加尔真诚发问。
“是的,我是。”
加尔眨了几下眼,看向舒尔茨,仿佛在征得他的同意。
舒尔茨双手交叉,眼睛游移到别处:说吧说吧,又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
“你可以帮我见到伊思吗?她远在德国,她来信说,她也很想见我,但是她无法见我。”
“伊思?”景澜有些一头雾水。
舒尔茨跟她解释:“就是这小子的女友。”
加尔问得小心翼翼:“可以吗?女士?我很想她。”
看着少年满怀期待的双眼,景澜没有立即答应,似在思考。半晌她说:“伊思的住址?”
加尔的心情明显变得雀跃,就差当众手舞足蹈了,他给景澜写下伊思的住址,抱着他的长官落泪。
“长官,你的妻子真是个好人……”
伊思,伊思,他终于能再见她了。
深夜,一抹黑影悄悄溜到委员的闺房。
景澜在台灯前扶着额,写着汇报资料。这时,窗户被敲响了两下,她抬眼,只见来人在窗前袒露出白花花的大板牙,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他动了动唇:放我进去。
景澜无奈笑着摇头,去把窗打开,让他翻窗进来。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干什么?”景澜轻拍了下他的脸,“战俘私闯女子闺房,这回不只是吊在绞刑架上那么简单了吧?”
“理应枪决。”说时嬉皮笑脸,抱着她转起圈来,“可我有十条命,不怕死。”
她当即食指抵住他的唇中间:“不准提死字。”
他连忙顺从答应:“好好好,不提。”然后关掉灯光,把她放在床上,掀起被子,钻进来,共用被窝,抱紧。
“你真要帮那呆瓜加尔见他那女友?”他咬了口她的脖子。
力度有点重了,景澜拍了他一下宣泄不满,然后说:“嗯,我会帮他,这对你也有好处。”
他不解:“为什么?”
“他们能不能见到是一回事,但给苏联这边压力是另一回事,我会向国际登报这一件事。”
是的,她骗了加尔,战俘能和家人见面的概率基本为零。她会孤掷一注,把这一件事传向国际。
“现在是主张人道主义的时代。”
一个被国家蒙骗的忠诚战士,远在异国沦为俘虏,在漫长岁月之中,与相爱之人天各一方。
借助舆论,会有一个很好的效果。
舒尔茨明白她的意思,“澜澜真聪明,不过……”他沉吟许久,却什么都没说。
“不过什么?”景澜捏着他的指腹,闭上了眼。
“沈星朗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又要对你展开追求了?”他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景澜噗嗤一笑:“中校先生又开始吃醋了?”
他已撑起身,扳过她的脸,在黑暗里凝望她,大方承认自己的醋意:“嗯,吃醋了。”然后俯身亲吻她的唇。
情欲在交织,景澜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捶了他两下胸膛才得以呼吸。
“中校先生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景澜故作失落的问。
他连忙解释:“我对澜澜信心满满,我们对彼此忠贞不二,我只是不放心那小子……”
单恋死灰复燃!
景澜抓了抓他一头的毛:“星朗哥结婚了,也有孩子了,想什么呢。”她向他解释,“他跟我来苏联,是父亲之意,我与他有着共同目标。”
“共同目标?”
“嗯,是的,父亲有意将生意扩展到俄国,并且也正在实施中,你看到了,你先前修的那一栋建筑,是父亲出资,当然也有星朗哥家的,他家支持红军的共产主义,我父亲也是。”
“日本人虽然投降,但国内两派的矛盾日益增长了。有关政党这些事,父亲不好摆在明面上。”
“噢,岳父大人真厉害。”在美国之时,他就察觉到他这位岳父的不一般。一个普通的商贾,枪支怎么会说有就有。
第99章 黎明进行时(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