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
白皙,秀气,纤瘦。
就不像他在京城接触过的男人们的手,当然,他接触的武将子弟比较多。
但那些文人纨绔公子,也没哪个能一双手长的这么秀气的。
他嘟囔一声:“你教教我就行,柴火我劈吧,你这手能拎的动斧头?”
两人离得近,陶景之显然是都听在耳朵里了,抬手把斧子接过来,扶正一根圆木摆好。
也小声嘟囔。
“莫不是你没来之前,我家里都不做饭烧柴么。”
这话的意思是,往常也都是他劈柴的,怎么可能拎不动斧头。
就这么句话,一向嘴浑的江焕,竟然被这斯斯文文的小白脸噎了一下,尴尬的抬手挠挠头。
事实证明,劈柴这件事是需要有技巧发力的。
如果让夏泷来说,那就力量,惯力,加上角度,形成一股巧劲儿。
但陶景之自然说不出这些,他反复给人演示三四遍,一身腱子肉的人还是掌握不住要领。
然后江焕就急了。
不由分说用手包住另一只握着斧头的手,身子也朝人贴的更近,几乎是胸膛贴后背。
“!”
陶景之眸子都惊呆了,他从没跟人离得这么近过。
身后人浑身散发强烈的男人气息,身上带着股并不难闻的汗味儿,掌中温度很高,手心还黏腻腻的带着汗。
就是因为带了手汗,所以握他手握的很紧,就像他的手也是斧头把儿一样。
江焕看人突然停着不动了,催促:“小账房,你动动啊,我得感受一下你手劲儿往哪儿落。”
习武之人练剑时,师父经常会这样握着剑,让徒弟感知出剑时的分寸感。
所以江焕此刻才握的这么顺手,丝毫没觉得有哪儿不对。
但陶景之不习惯啊,他就没被人这么拉过手!
别看他跟夏泷熟稔,可从来都没什么肢体接触,这会儿就愣了。
“你,你把手放开!”
“放开怎么学劈柴?”江焕语气吊儿郎当,还有些不耐,“快些啊,鱼不炸了?等着用柴火呢。”
“......”
有一种无奈,叫秀才遇上兵。
陶景之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待会要被下锅油炸的鱼。
他背后贴着的胸膛实在太烫了,这人像个火炉子一样,隔着衣裳都散发热气腾腾。
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耳尖儿红的比墙角太阳花还艳。
只能就这样被握着手,斧头高高扬起又落下,带着人劈柴。
江焕比身前人整整高出一个头,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的耳尖儿,突然就乐了。
“你耳朵红什么,害羞啊?你没跟姑娘拉过手?你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啊。”
“......”
“你,你,你不知羞耻!”
陶景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也不教什么劈柴了,手里斧头一松,把人推开就跑。
江焕笑的更放肆,笑了好半天,最后动了动指尖。
啧,这斧头把儿可真糙啊,没刚才摸着那手滑溜儿。
......
那边的夏泷,看着走到水井边洗了手和脸的好友,问:“小桃子,怎么了?劈个柴脸这么红。”
“天儿热!”
陶景之说,低头往碗里放盐巴,视线瞄了一眼旁边劈柴的人。
第22章 你耳朵红什么,害羞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