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遮住了他的头,瘦的几乎看不出人形了,整个人都和衣服融为一体了。
估计是这人被放到了床上,但是坐不稳滚到地上,又扯到了伤口,疼得抽气。
“抱歉,我今日不在府中,委屈你了。”
她上前小心的将他的上半身抱起来,发现这人的手竟然被绑在了身后。
她跪在地上,让他的下巴能搭在她的肩上,随后将绑着他手腕的绸布解开扔到一边,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黏糊糊的。
抬起手一看,竟是满手血迹,这绸布怎么会把人勒成这样?
“我现在把你挪到床上,你还有哪里有伤,我尽力避开?”他穿着一身红衣,屋内又暗,迟夏根本看不清血迹,只好开口询问。
但是这人不说话,还是小声的抽气,迟夏只好重新将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在她的左肩上,腾出右手将他的盖头掀开。
盖头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系着红绸,带着口枷的脸。
迟夏听说过有些人会在夜里让自己夫郎妾室戴着口枷服侍她们,但她没想到这人会被戴上,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她虽听过别人讲但也没见过这东西,如今单手操作更是解不开,只好先将人放到了床上腾出手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取了下来。
她将他眼上的红绸取了下来,发现这人已经晕了过去,脸上还有两坨不自然的红晕,是发热了。
她怕这人身上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将他的外衣脱了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果然在他脚腕上也发现了红绸,而且这段红绸也被染上了血。
“得罪了。”
她撩起他的袖子和裤腿,发现他的手臂和腿上全是伤痕,而且是被鞭子抽出来的,手腕脚腕上的伤口是被割的,筋脉已经断了,这不像是普通的伤,更像是受了刑。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虽然心有疑虑,但她也没有再查看他身上的伤痕,这是对男子的不尊重。
正好这时小厮带着一位男大夫匆匆赶来,“草民拜见三殿下。”
“先给他看伤吧,用最好的药。”迟夏一把薅过跪了一半的大夫。
迟夏带着小厮退到了外间,看向小厮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才叫青竹。”
“日后你就跟在公子身边伺候吧,他行动不便,你好好照顾他。”
“是。”青竹也算是从小厮升成了贴身小厮。
大夫诊完脉,又看了伤,开了药,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青竹结果拿着药去了厨房煎药,又准备了热水给他擦身子。
大夫则在外间向迟夏禀报病人的情况。
“这位公子身上多是外伤,按时用药好生休养即可,伤口不宜碰水。只是这手脚上的筋脉被挑断了,一直起来有些困难。”这三殿下素来是个任性的,这人的手脚都被挑断了筋脉,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也不知道该治成什么程度。
迟夏眼前一亮,有难度,这是有希望治好!
“您需要什么药材就请讲,只要能治好就行。这些日子还劳烦您住在这里,一起吃食府上都会为您准备,待他伤好必有重谢。”
见迟夏的态度不似作假,大夫也放下心来。
第21章 还有得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