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任何一个下人碰到迟夏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行礼时都会加上一句“恭喜殿下。”
若不是那句“恭喜殿下”,迟夏都以为自己脸上长金子了。
府里的人一开始也不知如何称呼他,就都叫他公子,迟夏得知后就让他们改口叫主君,府里从里到外背着迟夏乐了好几天。
因为不知道他的姓名,迟夏就偷偷叫他小郎君。
“你这小郎君,怎么还不醒?都睡了三日了,还要睡多久呀。”
这人伤得太重从来到这里连眼睛都没睁开过,迟夏都怕他悄无声息地断了气。
他一直昏着,也张不开嘴,每日只能喂些汤。但这病人只喝汤汤水水肯定是不行的,于是迟夏就让人把一些菜和肉片成薄片,烘干后磨成粉掺在汤里。
那大夫不知哪里来的药,治外伤竟出奇的好用,这才三日他身上的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那大夫还让迟夏每日多和他说说话,兴许可以早点醒。
大夫看起来年纪不大,姓温名乃玉,说是从乡野来的一月前刚进的京。
平日里皇女们有个什么病痛都是找太医的,不说知根知底也能认个脸熟,这次是为了照顾主君特意找男大夫,太医没有男子,也只能在宫外找。
这京城虽说不是那山野乡间,男子连面都不让露,京城里也有男子做生意的,大多是富家子弟的公子,还都是幕后掌柜,没有出来抛头露脸的。
男大夫就更少了,不仅要抛头露面,还要诊脉看伤,摸来看去的,大夫曾被女子们评为最不守男德的行当。
那日青竹出门,已是黑夜,还没走上他个头远就遇上了这人,是不是也太巧了!
桐敬心有疑虑,可别是什么别有居心的人要害她家三殿下呀!
越想越不对劲,快步赶去禀告了迟夏。
迟夏每日都会给她的小郎君念一会儿书或者说一会儿话。
“前些日子念那些书你都没反应,定然是觉得没意思,兵书确实枯燥了些,瞧瞧今日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书来。”
她向床上的人晃了晃她手里的书,“新话本,最近京里的少爷公子最爱看的,我给你念念。”
每日给他念完书本,迟夏都会坐在床边看他一会儿,越看心里越喜欢,再想到这人是自己的夫郎了,又会傻笑两下。
既然是夫郎了,摸自家夫郎的手不过分吧。
她将手悄咪咪地伸进他的被子里,准确无误的摸到了他的小手。
之间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手又白又软,一想到这人被割断了手脚筋,她的眼神暗了下去,“你会好起来的,救你的人已经来了,言言。”
偷摸完自家夫郎的迟夏,正坐在厅里喝茶,说了一下午的话,渴死了。
见桐敬着急上火,火急火燎得赶来,忙问什么事。
桐敬将自己刚刚想得说了一遍,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一抬头却见迟夏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殿下!”
迟夏连忙咽下嘴里的茶水,“温大夫毕竟是个男子,咱们不知道他不是很正常吗。”
“说不准人家就是出门看诊回来路过呢?”
“若是他想做什么,这三日便也能下手了。”
“人家一个男子进京也不容易,他医术这么好没准是什么世外高人的弟子下山游历来了,捡到宝了咱们!”
桐敬被迟夏一句接一句的话密得插不上嘴,觉得迟夏说的也有道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再说了一个男子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我准备把他留下,专门给主君把脉。主君的身体不好,他在方便些。”
&n
第24章 他的身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