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百姓间的传言,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宫里。
女帝一听,迟夏怎么就厌倦了他,还将他打发到庄子里去了,这不就是在向自己示威吗?
这还得了。
当即派了她的贴身老姑姑去传旨,别人都称呼她为青姑姑。
她年岁大了,人容易困倦。
坐着小马车晃晃悠悠,迷迷糊糊地到了三皇府门口,发现大门紧闭,就开始敲门。
路过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老婆婆真奇怪,灯笼都是黑的,一看府里就没人啊,她还来敲门,莫不是老糊涂了?”
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动静,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知道女帝要找她的麻烦提前溜了?
“溜了也好。”这倒霉孩子。
她踱着步慢慢走下楼梯,觉得自己也怪可怜的,这么大岁数,本该是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时候,却每天为女帝跑这跑那的,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回宫吧!”马车吱呀吱呀地离去。
驻梅院
桐敬一直在迟夏身边,等三十那日再回去,温乃玉一届游医,也不是天启人,自然不会回家过年,便跟着一起来了。
四人在火炉上支了个铜锅,里面放满了水,桐敬与温乃玉端上了几个盘子,里面盛放着蔬菜,肉丸,木耳,肉片。
段言手里拿着小碗,里面放的是加了香醋,麻油,葱花,花生碎的芝麻酱。
芝麻酱是桐敬在小胡同里买的,老陈家自家磨得,浓香得很。
迟夏摆好碗筷,四人在火炉旁支起小桌,围成一圈。
迟夏去厨房拿了小碟子来,听见段言说道:“敬姨,您坐下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别站着了。”
“这怎么行呢,坏了规矩!”桐敬连忙拒绝。
迟夏将碟子放到段言面前,也道:“是啊敬姨,在我心里您就和母亲一样,您就坐下一起吃吧。”
“是啊,火锅人多,吃起来才热闹呢。”
听了这句“您就和母亲一样”心窝里暖暖的,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将看做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呢。
她睨了迟夏一眼道:“殿下这是说什么胡话,小心被旁人听到,要到陛下前参你了!”
迟夏不甚在意:“知晓了。”
她知道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她是“慈母”,切。
但这也成了迟夏的挡箭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管她。
终于将桐敬劝着坐下,四人其乐融融的吃起了饭。
皇宫
“府里没人?”女帝皱着眉,这小畜生翅膀硬了,真以为她跑了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呵。”她嗤笑一声,“今日是二十八了,马上就要新年了吧。”
“是。”青姑姑回应道。
青姑姑:这不是废话吗,唉,什么时候能下班啊,腰疼。
“嗯,这新年宫里总是冷清清的,今年该热闹热闹了。”她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
青姑姑艰难地憋回一个哈欠。
驻梅院里四人喝了些酒,段言不知从怎么把那坛烈酒拿了过来。
当时一共得了两坛,给段言退烧用了一坛,还剩下了一坛,不知怎么被段言发现了,还带了过来。
段言率先喝了一口,被辣得小脸一皱。
温乃玉也喝了一口,大笑道:“你如今酒量怎么差成这样,就这种酒,你一个人不就能喝一坛吗?”
“太难喝了!”段言放下碗,脸上红扑扑的,“一点儿也不好喝!”
迟夏看着段言小猴屁股一样的脸,笑了起来。
第40章 醉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