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是回了屋子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的,她只是有原主发病的记忆,但毕竟没有真的经历过,所以她没有反应过来,幸好原主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回房间,她下意识地就回了屋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的时候她就立马把门反锁了。
迟夏觉得自己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红色,耳边像是有一群蚊子在飞,嗡嗡作响。
好吵,她的头好疼,好烦。
她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整个屋子都在来回扭曲,她一下跌倒在地,撞翻了茶几,茶几的玻璃桌面碎了一地。
门外好像有人敲门?
她听不清,耳边的嗡嗡声太重了,她想要站起身,却又跌倒在地,手重重的摁在了玻璃碎片上,却给她带来了一丝清醒。
门外是陈姨,她听见了。
她攥紧了手,玻璃碎片刺进肉里,手心瞬间涌出了鲜红的血,迟夏强撑着一丝清醒踉跄着走到门边,重重的撞在了门上,撞得她有些发懵。
“陈姨,你带着……带着段言躲起来,我发病了。”她强撑着说完这句话,意识又变得模糊起来。
眼前的红色好像变得更重了……
药,她有药的!药放在哪里了!药呢?!
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了,药呢?!药放在哪里了?!
她从门口跌跌撞撞地往床边走去,跌掉了就扒着身边的东西站起来,有时还会带倒一片。
眼前的世界实在是太扭曲了,根本走不直,她一下撞到柜子上,跌坐在地,又扶着柜子站起来。
没走几下,她又被地毯绊倒,跪坐到地上,又摁着床爬了几步。
被她摸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猩红。
床头柜里,药在床头柜里。
她继续向前爬去,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熏得她好烦,好烦啊!
她终于来到了床头柜前,床头柜好像在她面前跳舞,左摇右晃得,她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她烦躁的一推,又是哗啦一声,床头柜上的抽屉被摔开,散了一地。
她看到了一个白色药瓶,连忙扑上去,空的……
怎么会是空的?!
药呢?!
她的头好疼疼得她眼前发黑。
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人,全都没有五官的人他们都是谁啊?
他们绕着自己,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
“我是妈妈呀,迟夏。”
“我是你的爸爸,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迟夏,我是段诺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陈姨。”
“我是段言啊,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
“我是何谦。”
迟夏,你看看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迟夏迟夏迟夏……
他们全都凑到自己的面前,喋喋不休,好可怕,谁来救救她?
“走开!滚开!”迟夏捂着头后退,她蹲在床边,把头埋进腿里,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你连妈妈都记不住,有什么用!”
“我看啊你以后连自己的爱人被调包了都不知道!”
“废物!”
“连自己爸妈都不认识,她是个傻子吧?”
“不……是,我不是…”那些声音好像是在她脑子里的,捂着耳朵根本就没用,“别说了,你们别说了!啊!”
她站起身,抡着手臂想要赶走他们,但她根本就碰不到他们,这些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脑袋像针扎一样的疼。
她胡乱地抡着胳膊,房间里的摆件全都被她扫到了地上。
“滚开啊!”
她猛得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是明亮的房间。
“你醒了,头还疼吗?”一个男人站在床边。
她看向他,努力地辨认着眼前男人的脸,认不出,“你……”
“我是何谦。”
“何谦啊…”
“哟,听你的语气,挺失望啊?”
她胳膊撑着坐起身,何谦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你的手被玻璃扎了,伤口很深,短期内你是碰不了钢琴了。”
迟夏动作一顿,钢琴?
“钢琴你都不记得了?你是个钢琴家,喂!你不会是傻了吧?”何谦看着迟夏呆愣的样子,这种精神类疾病变成傻子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就是头有点疼。”是呢,原主还是个钢琴家呢。
“对了,段言呢,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你把门锁得严严实实的,他躲在一楼呢。”他倒了一杯水递给迟夏,“你可真行啊,跟你说了多少次,感觉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你又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你都不知道陈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她说在你门口闻到了血腥味儿,我都吓死了,闯了三个红灯。”
何谦停顿了一
第9章 陈姨惊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