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傲然，
只不过现在面对自己时，明显有点打怵，
大概是之前没见过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
“有什么事？”
“那个......我想问你，”长卿微微嗫嚅，似乎有些失落，
“江湖为何会如此？”
“江湖向来如此，”
林墨耸耸肩，
“但这无可厚非，乡野、朝堂、战场、市井，哪里又比江湖好多少？”
“世道如此，江湖奈何？”
长卿脸上似乎有些悲意：
“难道就要一直这样打打杀杀？边关战乱不断，官场污浊，江湖恩怨，难道就无法改变？”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情绪，
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
“我不明白，老师跟我说，圣人出，则天下大同，但是，他们称父皇为圣上，天下却没有大同，反而越来越乱。”
“你那个手下幼时被人灭门，他其实明明不想杀无辜之人，但却又不得不做同样的事，杀戮，阴谋，百姓失所，人人都不喜，却人人都在做，”
“你说这是江湖，身不由己，”
“可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要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
林墨听了，半晌默然不语，
片刻后，他原本半侧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长卿，脸上难得地露出认真的神色，
“你想改变这世道？”
长卿认真点头，
“是！”
“这是好事，”林墨微微颔首，
“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等着回长安问你老师？问你父皇？”
“我......”长卿嗫嚅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般：
“因为，老师年过七旬，父皇在位二十载，若他们有办法，就不会等到现在。”
“而且......”长卿眼里微微失落，
“他们觉得女子只需通晓琴棋书画，经世治国非我之责，就算有办法，也只会教给几位皇兄。”
话音落下，却发现林墨盯着她看，
不由得心里微微发毛，
“做什么......不要盯着我看。”
林墨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轻笑一声，
他知道，眼前的小萝莉并不清楚自己刚才的想法，在这个王朝里、在这个世界的世俗礼教中，有多么石破天惊，
这意味着，一个皇室的公主，想要插手政治，也就是——
第29章 老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