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看着苏白靠一己之力，杀出血路，不由得感叹。
“好猛！”
濒临崩坏的作战线又稳固起来。
苏白小心翼翼穿行，防备着研究所里的埋伏。
研究所异常安静，似乎所有的畸变体都在外面。
在休息大厅，苏白见到了葛云。
“你来了。”葛云像是跟朋友打招呼般，“等你挺久。”
“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只要你答应协助我研究。”葛云张开双手，“我们共同主宰这新的世界。”
“跟你这样的恶徒做朋友？我可能不配。”苏白回应道。
“恶徒？”葛云笑了笑，“任何过人的智慧都会遭人误解，任何先进的思想都会被人嫉妒。我觉得你不是那些庸才。”
苏白心中的愤怒被点燃，“肆意践踏生命的人，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被欲望束缚的野兽。”
“放轻松，怒火只会蒙蔽你的双眼。”葛云丝毫没有生气，“前进的道路上必然有所牺牲。新事物的发展是曲折的，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而在废墟之上，希望才能熠熠生辉。”
“你没有权力替别人做出决定。”
“神明不会在意凡人的意见。”葛云有些狂热，“我就是新时代的主宰，神明。”
葛云的语调渐渐高起来，“当我的妻子身患绝症而我无能为力时，我就知道凡人是脆弱的；当我要向那些明明不如我的庸才点头哈腰时，我就知道凡人是愚昧的。我就是那净化世界的烈火，带来灰烬又带来新生。”
苏白的内心竟有一丝动摇，毫无疑问眼前的男人恶贯满盈，但他双眼却充满了平静。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葛云伸出了手，“我心我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不，你只是给恶罪戴上了华贵的面具，却改变不了面具下丑陋的外表。”一瞬间，苏白想到了格林眼中的火焰，想到了楚夕略带哭腔的回应，想到了在某个世界里，许许多多平凡的灵魂却闪烁着耀眼的光。
“我不是圣人，我不敢说自己所作所为都是正义。”苏白紧紧盯着葛云，“但我觉得善就善，恶就是恶。”
“的确，没有锋芒的善良就是软弱。但不能控制的力量会沦为暴行。”苏白坚定说道，“我不会嘲笑在困苦中恪守本心相信光明的笨蛋，也不同认同违背道德放弃底线的收获。”
“善良是内心的选择，不会因外物而褪色，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行。”苏白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澎湃，“想想你的女儿。”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葛云狠狠说道，“如果不能超过凡人的进化，那如何能被称为神明？”
“只要实验成功，她将成为这新世界最为高贵的公主，这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葛云摇了摇头，“可惜这次她没听我话，没关系，只要你们都死了，她会醒悟的。”
苏白想到昨晚偷偷跟艾薇的谈话。
“你是葛薇吧？”
“苏大哥，我……”
“我希望你能想想，这条路对吗？”
“我父亲让我监视出色的幸存者们，还给了我让你们麻痹的药剂，让我偷偷放到食物，然后再告诉他。可是，我不想这样了，我真的好累，他变得好陌生。”
“安心睡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按照计划，你们现在应该都已经躺在了试验台上。”葛云淡淡道，“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会宰了你。”
“你猜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么多废话？”葛云大笑道。随即猛地向苏白袭来。
第13章 善良与邪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