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谦感到胸前和背后一阵剧痛,原来褚蒜子一直双手抱着他的身体,两手长长的指甲深陷他的肌肤,而他的肌肤全是刀枪创伤。
“嘶……”陈谦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有一个,说不定他们躲在里面。”
“你进去看看。”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音,褚蒜子更加紧紧地抱住陈谦,头深深地埋进了陈谦的胸膛,身体越发剧烈抖动着不敢放松。
一只火把伸了进来,照亮了洞内。
陈谦心道不好,这样被活捉了,也太过窝囊了……
只见火把在洞里转了几圈又缩回去了。
“一个空洞,没人。”
“你爬进去看看。”
“爬什么爬,你看看,就这么一个洞。”
火把又伸了进来,一定是另一个人不放心,再伸头看看。
“是美人,走,前面看看去。”
洞内恢复了黑暗,脚步声渐渐走远,但也不太远,停在前面假山的水边,在那里说笑着。
陈谦心想,这一定是在看湖中的尸体。
精神稍微放松了下来,过了片刻,陈谦心中暗暗叫苦,因为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吹气若兰,娇躯在怀,丰腴滑腻,尤其胸前那两团……
褚蒜子已经紧紧贴着他,不肯放手,陈谦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跳加速。
良久,她突然感受到了陈谦身体的变化,忙松开了抱着陈谦的双臂,脸庞刚一离开陈谦那肌肉发达的胸膛,“哎呀”一声,头也狠狠地碰到了洞内石壁,只得又靠了过来,这次是微微靠在了陈谦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并排坐在一起,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肌肤相亲,还不敢伸直腿,怕被羌人突然过来发现。
咸康七年也就是公元341年春,十七岁的褚蒜子嫁给了书法家、琅琊王司马岳,第二年年底,晋成帝司马衍驾崩,司马岳登基是为晋康帝,公元344年秋,年轻的晋康帝驾崩,二十岁的褚蒜子抱着司马聃登基。
守寡八年,第一次与男人如此身体接触,犹如裸体一般,尤其还是个肌肉发达的猛男,她目睹了陈谦的在凤寰宫前奋勇杀敌,英猛威武的风采,像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但她是东晋传奇名人,就“江左八达”谢鲲的外孙女,名冠江南拥有“皮里春秋”美誉的大名士褚裒之女,家教良好,气度非凡。
她深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身体反应并非冒犯无礼之举,为缓解陈谦的不安心理,开口道:“陈谦,是你从水里救起的我吗?”
“是,太后……”陈谦本能的想要表示尊敬躬身,但感觉到自己右臂上的两只纤纤玉手拉住了他。
褚蒜子轻声笑道:“又不是朝对,你起来干嘛。”
接着,褚蒜子声音又变得忧郁起来,“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样了……”
“请恕臣无能……”
褚蒜子打断他的话,“你已经尽力了,今天你一个人杀了得有几百羌人,我和陛下都看见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恐怕我们早就殉国了,不!可能比殉国更惨。”
褚蒜子熟读经史,学富五车,她知道一个国家的沦亡,后宫女人的遭遇是生不如死,比如四十年前晋惠帝的第二任皇后,被五废六立的那位,著名的羊献容。
“太后言重了,臣进宫救驾前,臣父就谆谆教导臣,若大晋不在,家更何谈存在?”
这是个庞大的话题,在魏晋时期,就是士族门阀与皇权并立时期,互相扶持互相依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直至崖山之后,蒙古元朝统一中国,才打破了这个局面,历经明朝变革科举制度使得寒门子弟得以入仕,再到清朝,完全是主子、奴才之间的关系了。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起来。
良久,褚蒜子打破了僵局,“此次羌人姚襄为何要叛乱?”
“禀太后,微臣亲自去招降的姚襄,据臣观察,他不似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并当时拍板安排其弟来做质子,以表诚心。”
褚蒜子叹息道:“唉……我也听说了,姚襄率领羌族部众,在谯郡一带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什么让他们变得如此极端暴虐。”
“微臣,奉旨回家成亲,实是不知谯郡之事……”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羌人声音渐渐平息,慢慢地变成了一片死寂,反而显得更加诡异森然,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无声比有声更加可怕。
“要不臣出去看看情况吧,再去找找陛下。”
刚说完,陈谦感觉到右臂那两只已经恢复温热,滑嫩的玉手抓紧了一些,仿佛生怕他真的跑了一般。
“你别去,万一羌人还在附近怎么办?陛下如果生,此刻已逃掉,如果……”褚蒜子不敢继续再说下去,生怕会诅咒了儿子。
“陛下洪福齐天,定当无事,太后请放心。”
“嗯。”
陈谦感到褚蒜子的脸庞靠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又紧了一些。
陈谦从内心深处有一丝丝的小心愿,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他挪动了一下已是僵硬的身体,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许久了,都不记得是几个时辰了。
善解人意的褚蒜子反应过来,脸和手离开了陈谦的右臂膀,待陈谦换了个坐姿,又贴了过来,毕竟她一离开他的身体,就悬空了,头上和身后都有潮湿冰凉,带有棱角的石壁,不得不贴近陈谦。
“你见过司马熙雯了吗?”
“回太后,还未曾见。”
“哦……她是个美人,你会喜欢的。”
……
又是一阵子的沉默。
渐渐地,听到褚蒜子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陈谦内心泛起一阵爱怜,这个年轻太后,今天连惊带吓,已是大半日了,实是疲乏过度了。
陈谦不敢活动,只将已经发麻的腿伸了出去,露在了侧洞之外。
虽然洞内一片漆黑,但脑海里褚蒜子完美的面容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
身体坐的舒适了,闻着褚蒜子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莫名的暖流也开始了一阵阵冲击他的理智,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想要得到的念头在这一刻快要破体而出。
煎熬中,自己也是身心俱疲,又想起家中父母的安危,还有那个刚过门,甚至未谋面的老婆,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25章 尴尬处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