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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4 章 第三九回 何可畏,世人异色谁敢闻[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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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高照,影子在脚底下缩成了一团。
      这会儿已然晌午了,各家炊烟袅袅起,酒楼里饭菜飘香,街上也不似前头来时熙攘拥堵。且随着那位萧山门花调的离去,那辆花里胡哨的马车也拉走了,整条坊道登时视野清明、宽敞了不少。白玉堂与展昭折道绕进了一条小巷,又转了一周,进了万里镖局斜对门的酒楼里,直登楼上厢房,开窗便可见万里镖局的大门。
      “……未必是今日。”展昭见白玉堂给窗子留了缝,便转过头道。
      “试试方知。”白玉堂抱着长刀,低垂着眼睑往外瞧,“那万里镖局的镖师有些古怪。”二人从太原查到“飞鱼镖局”与“送尸人”之事,又跑了一个许二,这一月来幕后人定是想方设法地藏起狐狸尾巴。此时展昭和白玉堂想要遮遮掩掩、暗中调查是难了,今日上门开门见山地发问自然也算不上打草惊蛇,而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镖师阿光,今日言辞与态度都有些反复无常,便是他们万里镖局与送尸走货无关,也另有隐秘。这回你我查到门前,总该有些动静。”
      白玉堂想了想,招来上菜的堂倌,劳他寻个人跑腿上白家布庄将阿昌叫来。
      展昭给白云瑞的饭碗里夹了些菜,将白云瑞捞进怀里坐好。见白云瑞乖乖抱碗用勺子吃饭,展昭这才双手捂住白云瑞的耳朵,肃容低语道:“他所言的二三十年前的江南盗婴案,玉堂,你可有想到什么?”
      “今日一早。”白玉堂唇角一歪,侧肩倚着窗户道,“二十七年前。”
      他们在吃早点的食肆里,偶然听一伙江湖捕猎人谈起二十七前的旧事,说一个名作叶瑾轩的英杰人物曾为阻杀一魔头而战死。若是二人推想不错,那伙人口中的魔头,正是犯下盗婴案、害死那位陈大力等无辜百姓的魔头。
      “……此案既是江南悬案,江南各地的卷宗应有载录在册。”展昭沉吟片刻,“若真有此案,这万里镖局中人该是厌恨江湖人,更不必说替江湖人掩埋暗中走货边关一事。”
      “或许。”白玉堂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仍站在窗前。
      也可能是故意在他们面前做一场好戏,好摘除他们的嫌疑。
      “……他们的嫌疑另论,”展昭轻声自语,“那位镖师所言不错,近日武林中人为夺宝刀齐聚常州,无论有无此意,多少惊扰了寻常百姓的生活。”
      白玉堂闻言诧然回眸。
      展昭正微垂着眼帘,蹙着眉头,目光沉静悠然,似是在沉思何事。
      白玉堂心念翻转,没有出言惊声,只收回目光,良久瞧着窗外来往的人,还有那万里镖局的幡旗。
      展昭察觉失言,登时醒神,“……玉堂?”
      “嗯?”白玉堂心不在焉地应道。
      “我多言了,你莫要多想。”展昭道。
      白玉堂这才靠着窗,望着外头笑了一下,眸见金光、炽热如斯:“猫儿,你有所惧怕。”打从展昭入了常州府,便心绪不定,甚至还神台躁乱,紧跟着病了一场。他太知展昭,焉能瞧不出其中端倪。
      展昭有心事,尚不知从何说起。
      “……”展昭一怔,仰头时眉目不惊不嗔,却逐渐化开一抹笑意。
      “是,展某有所惧怕。”他赤诚道。
      “近乡情怯?”白玉堂没有回头,懒懒散散地笑问。
      展昭思索片刻,终究只是叹答了一句:“兴许。”
      “你且放心罢。”白玉堂说。
      “岳父断然不会掀了棺材板取了他这儿婿性命的。”他面上故作正经,言辞却是句句调侃,“反正你不要那三礼六聘,非要先压着白爷在大漠拜了天地,这会儿也悔不得了,是吧?”
      展昭望着他的侧面,虽仔细注意着外头,眼梢仍挟着笑,口中更不忘占那口舌便宜,得意又嚣张。
      他不言语,引得白玉堂总算抽空瞅他一眼,似急似恼地作声威胁,双目通亮分明没有半分狐疑:“你可敢悔!”
      展昭哑然失笑,“开罪不起锦毛鼠白五爷。”
      白玉堂满意地转回了头,不冷不热地声线好似掺了让人心热的烈酒,“那又有何可畏,你肯见世人异色,爷自能听你展家多舌。”
      “……”
      “你还有何话要说?”
      “话都让白五爷说尽了。”
      “那正好。”
      白玉堂一眨不眨地盯着车水马龙,晌午的热风拂开他面颊一侧的青丝,喧闹之声遥远,唯有他的嗓音近在耳畔,清朗又低沉撩人,“展昭,兄长在世之时曾说,江湖不在侠客。我行走江湖数载来,见天下善恶是非、正邪黑白,诸多面貌,仍是愚钝,不解兄长其意,你可能为白爷解惑?”
      展昭闻言半晌,默念了几次这短短的六字,竟是垂眉低声而笑,“……展某受教。”
      “受什么教了,”白玉堂不依不饶道,“喊你解惑,怎能自个儿想明白了就藏着掖着,还不赶紧如实招来。”
      “闻说白五爷七窍玲珑心,最是聪慧过人。想必白大当家之言,白五爷再思虑思虑便能得解,不必展某多言。”展昭笑道。
      “你这臭猫,不肯服输还花言巧语、百般辩解。”白玉堂咕哝一句,抿唇一笑。
      “江表姑苏叶家……”他懒懒抱着长刀,指尖轻轻扣了扣歪斜的刀鞘,不在计较这题外话,又绕回了起初的话头,“万里镖局的人且不知,你我今日一早刚从一伙捕猎人口中偶然得知,二十七年前的旧案与江表叶家有关。猫儿,”白玉堂的唇角挑着几分哂意,“若那叶瑾轩真是叶家百年来最出众的一人,英才早逝,被人所杀……你且说萧山门花调,乃是他门派百年一遇的天才,门内上下无一不惯着、顺着他心意。二十七年前叶瑾轩身死,那江表叶家、如今没落的江湖四大世家之一……岂会对此毫无反应?江湖上又岂会鲜有此传闻?”
      如今的江表叶家,可不是当年那个每隔几代就能出个宗师人物的叶家了。
      展昭神色微动。
      “再者,那勾龙赌坊的阿金似是叶家棋子……”白玉堂自语道。
      江表叶家有鬼。
      换句话说,牵扯进二十七年前的江南盗婴案的万里镖局、武八指等人都有古怪。
      只是他们如今手中所掌信息太少,只能听这七嘴八舌、各家言语罢了。
      他们在酒楼待了半个多时辰,也不知是万里镖局之人警惕非常、无意此时轻易泄露踪迹,还是他们的推测果真出了错……直至阿昌带着三贴抓好的药前来酒楼,都不见有镖局的人手离开万里镖局。
      倒是阿昌带了个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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