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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5 章 第四十回 暖阳遥,驻足寒冬不见春[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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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祟?”白玉堂撩起眼皮,似是哂笑了一声。
      没想到一旁愣了一会儿的叶观澜先翻白眼讥讽道:“哄人玩意儿,心存邪僻、自见恶鬼。”他顿了顿,语气恹恹又刻薄,“这会儿来求神拜佛做什么?怎的,还想你给他们弄两杯符水尝尝鲜?”
      这话阴阳怪气的,倒是令白玉堂颇有几分另眼相看之意。
      不过……七青门的弟子前来常州,本就是为争夺那上古邪刀鸿鸣,想是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又怎突然被吃了狗胆的模样,说是有邪祟缠身。白玉堂微微一转手中茶杯,“七青门还说了何事?”
      “倒也没什么,只说夜中有东西盯着他们。”容九渊语气平缓。
      他略微扬起面颊,双眼弯起,像是随口在说一桩趣闻,嗓音轻软,娓娓道来,“我夜里在客栈里外逛了逛,邪祟没碰上,不过见有人穿着一身白衣吊在房梁上荡秋千。”
      “……?”饶是白玉堂与叶观澜都知晓容九渊时常语出惊人,还是齐齐茫然地扭头看了过来。
      “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来个妖魔鬼怪把你捞走怎么办?!”叶观澜当即气道,全然忘记前一刻他还道邪祟之说只是哄人玩意儿。
      同时响起的还是白玉堂无语的声音:“是吊死了还是活人?你可别说是个鬼。”
      “自然是个人了。”容九渊答道,“活人。”
      “阿渊!”叶观澜气的恨不能当场把肠子从肚子里捞出来打上十八个蝴蝶结再塞回去。容九渊从容地给他再添了杯茶,他只能瞪了那茶半晌,捧着气炸的小心肝喝茶。
      “虽未能见着面容,但观形态应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身量不高、鬓发霜白,似是背着个包袱。”容九渊想了想,双手托着茶盏徐徐道,“他该是在寻人,又或许是寻物,来了几回,都只是在房梁上荡秋千,未曾做什么,想来并无恶意
      白玉堂扬眉,“江湖前辈?”
      “他跑得快,我没追上。”容九渊说。
      “你还想追上?!”叶观澜嘀嘀咕咕。
      白玉堂不以为意道:“既是你能见着人,想是武功虽高,但并无装神弄鬼之意。那七青门的弟子岂会见不着。何来邪祟之说?”
      “……夜中有敲窗之声。”容九渊思索片刻,又道,“窗外无人。”
      白玉堂的神色微敛,明了容九渊与七青门弟子同行之时定然也听到了那莫名其妙的敲窗响动,非是那几个七青门弟子生了幻听错觉,“何时何地?”
      “自四个月前起,无论何时何地。”容九渊见引起白玉堂兴致,淡眉一挑,像是有些意外地瞥过茶室敞着的门,了然一笑,方才将茶盏放下,慢悠悠道,“七青门弟子从岭南前来,北上途径多地,折转前来常州,四个月来无论身在何地,都可闻夜中敲窗之声,然而开窗无人。起初他们亦是当作耳生幻听,照常入眠,然而隗宜道随后几日但凡有人入眠,不久就会患病、犹似中邪,不是身沉似铁、便是口不能言,或有昏睡不起、惊恐暴盲……多是形容古怪,难寻病因。与我相遇之前,已有二人不堪折磨,身死途中……”
      叶观澜登时面色难看,“阿渊你且与七青门同行几日?”
      “一月有余。”容九渊仍是不疾不徐。
      他和缓安抚一笑,“我无碍,起卧如常,师兄放心。”
      叶观澜不管不顾,单手一握容九渊的脉象,方才面容稍霁,但恹恹的神采里终究有几分不快难散,“那什么七青门多半是途中遭了毒物而不自知!你发觉不妥,便该分道扬镳,怎可同行至常州?”他盯着容九渊温软的目光,越是嘀咕,声音越小,到最后头一歪,扁嘴道:“跟你说多少遍,山下世道险恶,不可轻信,怎还是跟个三岁小儿一般好骗……”
      容九渊眨眨眼,听着他委屈收声,习以为常道:“师兄可还有吩咐?”
      “明日,不,今日起,不可再与那什么七青门有所牵扯。”叶观澜道。
      他语气强横地说完,又捧着茶杯,弱弱地、可怜巴巴地补了一句:“好不好嘛。”
      “……”白玉堂单手摁了一下眉心,隐觉瞎了眼。
      “不好。”容九渊说。
      叶观澜如丧考妣,嘟囔道:“儿啊,你太伤为父的心了。”
      容九渊视若无睹,转头继续道:“我观七青门几位饱受其扰,面色难看、症状古怪,确猜是中毒,只是不知毒从何来。一月来,我随七青门弟子同行,衣食住行并无不妥之处,想来毒早就在他们体内,只是发作时机各有不同。”
      白玉堂从善如流,略略颔首,又道:“我那日见隗宜诸人,并无不妥。”
      除了那小弟子不知死活,竟是出刀挑衅。
      “啊,路上碰上一个姑娘。”容九渊说,神色轻松含笑,眉间染着世家小公子般的天真烂漫、顾盼风流,“她遇上了点麻烦,小道顺手帮了一把,得她送了一瓶解百毒的药。那姑娘说,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皆可暂缓毒性,就融符水里一试了。”
      “???”白玉堂神色一顿。
      “倒是挺好用的。”容九渊又道,颇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
      “哦。”白玉堂无语地喝了口茶,一时想回头把不知去向的展昭拉回来。
      叶观澜眼睛也不眨地说:“阿渊仙人下凡,自是开的灵丹妙药。”
      容九渊又捧着茶补了一句:“只是古怪的是,我在隔壁客房确可闻响动,入房却无。”
      他单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叹息道:“许是我喂符水前,点了安神香。”
      敢情这符水是你暗中灌的,不是七青门弟子心甘情愿喝的。白玉堂听出言外之意,只是眼皮一抽,未有评论,道:“解毒之后,未再有敲窗之声?”
      叶观澜用指尖敲敲桌子,紧跟着问道:“如何响法?”
      容九渊一怔,笑着摇头,总算时理会了叶观澜,也用指尖叩响了桌面,发出三长两短的声音。
      白玉堂轻嗤了一声,“报丧报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容九渊似是被这话逗笑了,可盘膝而坐的身姿却十分端正,不受动摇。他收回了手指,抱着自己的拂尘接着道:“敲窗声是杂乱模糊的,我细辨时,只隐约听闻分作长音与短音,这三长两短的叩响并不准确,或许只是巧合。”
      白玉堂不置可否。
      诡异的敲窗之声已经足够离奇,说是巧合未免牵强。有人盯上了七青门,故意装神弄鬼、又下毒暗害更有可能。
      “不过如你所说,敲窗之声在解毒随后几日不再耳闻。”容九渊微微一笑,颔首道,“到昨日相遇之前,倒也有十日能睡个好觉了。”说到这儿,他眸中浅浅浮着金光,语气清浅,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令人想到铁口直断的半仙,“七青门几位并非短命之相,但解毒之后仍多是心浮气躁,且有狂躁易怒之状,怒伤肝,肝属木,木令春,草木无生机,气滞血瘀,恐有灾祸。”
      白玉堂听了半晌,竟是掏掏耳朵道:“你早年好似也这么骂过白爷?”
      容九渊哈哈一笑,故意一摇手中的拂尘,摆那道人仙姿,“难道小道所言有错?”
      锦毛鼠白五爷早年可不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哪怕见他唇边始终带着几分笑,也有几分冷嗤哂意,否则焉有阎罗之名。
      他慢饮着茶水,目光轻飘地打量着白玉堂,“不过几年不见,你脾气收敛了不少,近日心情瞧着也不错。七情六欲果真叫人春风得意。”这话令叶观澜眯起眼抬头瞥过了白玉堂,那双略显恹恹的眼睛冷薄锐利,像乌沉的静夜里一股扫荡而过的寒风,又因带着些许好奇而减缓了这种薄情冷酷,在那张棺材脸上添了几分生气。
      容九渊的视线也跟着从白玉堂疏懒的神态上游走了一遍,微微摇头,“只是另有烦忧,愁旁人续续,分明难受的很;添之叶观澜本就嗓音低沉,抱着拂尘笑得前俯后仰时,胸腔里更是颤音连连,整个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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