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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7 章 第五二回 言又止,恩怨情仇复猜忌[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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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和白玉堂齐齐动了一下眉毛,在一旁原无平的嗤声里,心头不约而同地念了一句:“走马观花”是这般用法?
      不过……展昭与白玉堂今夜是在展家宗家现身,还闹出了人命,花调身旁的双生姊妹最是清楚。
      花调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虽说你们这仙女庙的庙会挺有趣,闻庙中主事的人道,中秋灯会有两日,今儿请了城中的戏班子吹拉弹唱,明儿还有的闹。”花调全然不觉得哪儿出了错,又或本就是故意为之,接着前头未尽之语说道。他那双隐见幽幽碧色的眼睛扫过手臂架着展昭肩膀的白玉堂,还有簪着花、未有动弹的展昭,细微地挑了一下眉,“你们现在去虽说晚了点,也能赶得上一场热闹,自然,明日再去亦无不可。”
      话毕,他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不过,你二人当真要去?”
      “……”一旁的双生姊妹眉梢微动,似是诧异花调此言中的调侃。
      “……”原无平目光闪动,竟是一眨不眨地瞧着展昭,似等他作答。
      “花侠士知道的还挺清楚。”白玉堂神色不变,绕过最后的问话,懒洋洋地接了话。
      “那可不。”花调道,“常州离杭州不远,也不是头一回来。”
      明明刚从仙女庙来,答的却全然是另一番意味。
      白玉堂眯起眼,“常州多空山静林,松江离杭州也不远,花侠士得空不若往陷空一行,定叫花侠士宾至如归。”
      “承蒙白侠士抬爱,空山静林亦有野趣,且花某不爱远行,屡次来此不过寻个薄情人。”花调扬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展昭。
      “……”原无平目中无端冷戾一闪,指尖摁住了怀中狸花的后脖颈,一言不发,也没有离去之意。
      “……”薄情人啊。白玉堂无声地瞥了一眼展昭。
      展昭轻咳一声,神色不变。
      花调眉梢扬得更高,满嘴遛马:“也不知是哪家薄情郎,说是来日提好酒前来相会,这一等,两三年也没个人影。”言罢,他还故意“啧”了一声,众耳可闻。
      白玉堂摸着下巴竟是笑了一下,仍是臂弯懒懒压着展昭肩膀,“那确是薄情。”他说,锋利眉梢自有天然的张狂与倜傥,“只是好酒予好友,恐怕花侠士不招人待见啊。”
      “……”展昭隐觉头疼,又心下好笑,只觉酒烈不得醉,三十里外闻醋味。
      花调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却是面不改色,幽幽道:“白侠士说的极是,既不招人,只好学学旁人本事上门来招了。”他字词清晰,落到“旁人”二字上时还故意咬重了音。
      他不待白玉堂呛声,先与展昭蛮横不快地骂道:“我这大老远来的,中秋佳节独在异乡,孤苦可怜,你也不请我喝杯好酒?忒小气。”【1】
      【6】
      【6】
      【小】
      【说】
      他身后两纵列的师弟们无声地抽了一下眼皮,而他怀里的双生姊妹沉默对视。
      “歹毒”之后,又有“小气”了?白玉堂干脆掀了个白眼,到底没插科打诨。
      展昭想了想,从容笑问:“梨花白,喝吗?”
      闻言,花调竟是将眉头锁成结,“你何时喝起这寡淡之酒……?”展昭脾性温厚随和,虽不挑酒,但多饮竹叶青,此酒性平暖胃,芳香醇厚,温和微苦,余味悠长。而那梨花白,多是文人雅士所好之酒,清淡寒苦,慢饮之时略有些许清甜,喝惯烧喉烈酒之人多半尝不出其中滋味,犹如嚼雪。江湖人不说买得起,囊中厚实寻常也不喝,嫌弃糟蹋银子,还不如牛饮苦茶。纵使他这般风流成性、附庸风雅的花花公子也鲜有一尝。
      他话音且落,已然眉头一动,古怪的目光撩向白玉堂。
      既不是为自己所备,自是待客之物。
      只是花调观来,锦毛鼠白玉堂喝这寡淡之酒,也有些难言。江湖不是传说锦毛鼠嘴挑,偏爱那色如琥珀、稠能挂碗,馥郁浓香的陈年女贞陈绍?若他平生所好与外人所道不同……展昭知晓,为临门的贵客备上一坛好酒理所当然的周全之举。
      可这二人未免太过亲密无间,怎么瞧都怪异的很。
      花调与展昭数年未见,但这句友人断然不是说笑。他瞧展昭顺眼,这五湖四海便也只有这一个朋友,自是瞧得出展昭秉性。展昭这人既近又远,通情达理,知恩重义,却谁也真沾不上半分。他舍了侠客自在,往开封包公麾下当一个护卫,已经是奇事一桩。想想他所求本就与寻常侠客不同,总是大道世事推人行,也还能说得过去。
      这白玉堂,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朵见了鬼了的月月红。
      真有意思,展昭与白玉堂还当真俞伯牙遇上钟子期,高山流水得相逢,交情甚笃?
      花调幽幽注视着二人片刻,那轻浮、无甚在意的面容越发地微妙起来。
      “不喝。”他说,“赶紧给我换酒。”
      “今夜天色已晚,恐怕只能怠慢花兄,来日再请花兄一聚,举杯共饮了。”展昭几乎不假思索道,温温和和、客客气气。
      花调轻轻地撇了一下唇,不快从双眸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语气轻浮道:“喜新厌旧之徒。”
      莫说他身后那些沉默寡言的师弟们,就连他怀里拥着的两个一言不发的姑娘都忍不住想要捂眼腹诽:你也有脸说“喜新厌旧”?只怕是上天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白玉堂揪了展昭的衣角一下,给了个他一个眼神。就这你还说没见过比白爷面皮更厚的。
      他要是面皮比城墙厚些,这萧山门花调岂不是万里长城。
      展昭无奈,回视一眼。花兄旧日不见有这般功底,他二人也有两三年未见了。
      这经年未见,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便是他数年前也不曾想过有今日……论起来,在这面皮功夫的锤炼上,玉堂也称得上长江后浪推前浪。展昭思绪飘了一瞬,忍俊不禁。
      “……”白玉堂无声地换了口气。
      倒是那长城做脸的花调骂完又先失了兴致,干脆摆了摆手,“罢了,夜中要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作陪什么,无趣,还是如花美眷同行为上,不分你们这口寡淡酒水。明日自当提酒前来,叫你知晓淡酒不入味、什么才是好酒。”言罢,他揽着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大摇大摆地走了,招呼也懒得多打一个。
      不过走了两步,至展昭身前,他又驻足,侧头望了一眼展昭,大约是想起什么,“……你去岁在蜀地,可碰上峨嵋派的姑娘,”他笑眯眯地低声问道,“闻说峨嵋派的弟子各个古板,十分有趣,当真如此?”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萧山门师弟们各个面色发青。
      展昭无奈,听出花调这点言外之意里的风流性子。旧日也曾闻知花调故意招惹脾性刻板、行事规矩的江湖女子,差点遭了追杀,花调自个儿自是无恙,同行的师弟们苦不堪言、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峨嵋派弟子未曾现身渝州。”展昭道。
      花调惋惜地耸了耸肩,“那明日我来拜访弟妹,瞧瞧何方倾城色偷了你这木鱼疙瘩的铁石心肠。”
      白玉堂眼皮一抽,不知为何总觉花调那语气不像是来拜访弟妹,更像是来调戏弟妹之意。他且琢磨着,便见花调近乎玩味、挑衅地瞥了他一眼,又眯眼扫过一旁抱着只猫、兴致大发装哑巴的原无平,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了。
      巷前登时清冷了不少。
      二人自是也要回明园,只是……
      一旁静默的原无平抬起眸来,慢悠悠地笑了一下,眼梢撩着艳色,出乎意料地问道:“那日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
      他的视线没有挪移,瞧着展昭加重了语气,言语却落到白玉堂身上,“不是他的?”
      “与你何干。”白玉堂不冷不热道,掀了眼皮便拉着展昭走人。
      他本就懒得搭理此人,这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虽在初会时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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