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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3 章 第八八回 宝无踪,贼走空门笑戏中[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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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回了遇杰村,没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
      阿昌驾着马车,又至明园,展忠本以为自家少爷早已远行他乡,此时见展昭三人归府不由老泪纵横。而后闻展昭不日便要前往苏州,展忠顾不上心伤,便匆匆抹了泪、挣出一个笑容来,转头就从屋中整了好些东西要展昭带上,只把展昭瞧得啼笑皆非。
      展昭拦不住,反倒是听这老仆熟练地开腔唠叨,只得歇了劝语,在一旁跟着翻了翻展忠所备之物。
      “这布……?”展昭诧异地抽出其中一匹绣工精良的布匹。
      他的指尖轻轻从上头针脚细密的暗纹上抚过,“是母亲的手艺。”
      “是老夫人绣的。”展忠叹道,“给苏州吴家的。”
      见展昭怔神,他又微微摇头,红了眼眶,“少爷不知,老夫人在世之时,为吴家的老爷夫人备了不少布料,年年送,年年退了回来,不肯收,堆了小半个屋子。也不止是这些,逢年过节少不了备礼。后来老夫人去了,此事才作罢,这便压在厢房多年……”展忠停顿了片刻,望着展昭的面容又想起这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多年来都亲缘浅薄、孤零零一人,不由怜意大动,“少爷旧日未曾有机会一行,此番既要去苏州,老奴想着总该拜见外家,少爷不妨一并带个几匹,好全了当年老夫人的心愿。想来少爷送去,吴家该是不会再推拒了。”
      展昭敛着眉,目中闪烁,分明是头一回听闻此事。
      “当真未曾去过?”白玉堂道。
      展昭摇头,“自幼不曾一见,母亲与父亲皆不曾一提,逢年过节也不曾有拜访之意。”照理说,这常州到苏州也不算远,但父母无意,他自然也不好提起。且哪有将自家女儿女婿送上门的节礼往回送的道理,这是打着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不成?只叹此时双亲已逝,其中渊源连老仆都不知,展昭自然猜不到究竟生了什么龃龉,只喃声回忆道:“且少年行江湖前,母亲旁得一句叮嘱也无,只道不许去苏州吴家,叨扰外祖。”
      “这嫁了个女儿,真泼了盆水呢。”白玉堂懒声调侃。
      展昭剔眉睃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想是另有缘故……”
      白玉堂见展昭扶着布匹有所猜测,自然也想到展昭曾言展伯母尚是吴家宵娘时,在闺阁之中失了清誉的传言。他便收了玩笑,闲着瞧了几眼展忠备上的东西,与展昭言语其他。
      “本也有意拜访外祖,带去一问也无妨。”展昭又搁下了布匹道。
      这些东西也只有展忠还细细记挂着,一如日复一日地打扫着明园里每个屋子,叫那些已然失了主子的物件十数年来都不曾染上灰尘。他与展忠温声笑笑,“是我疏懒俗务,思虑不周,忠伯有心了。”
      “当得,”展忠心下熨帖,红着眼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俗务自然不该轮着少爷挂心。”
      展昭听老仆言语,又怕勾着他心伤,便转了话头,问了几句家中如何。展忠道家中有几株盆栽叫孩子弄倒摔坏了,该是长不成了,有些可惜,这几日想着种几棵金桔,幼苗都买好了,只这几日没腾手种下。三言两语来去皆是些琐碎平常,老仆自然也歇了伤怀之意,倒是闹得玩耍的白云瑞一听,生了些兴致,要问金桔是什么。展昭想着清闲,干脆牵着白云瑞道帮忙种上小说
      正手忙脚乱地倒腾了些泥土,又听那端着东西从屋中来的展忠突然想起什么般道:“少爷回来时,可曾去过县衙?”
      “县衙来人了?”展昭停下手,听出言下之意。
      “县太爷前两日亲自来了一趟。”展忠搁下东西,垂手而立,颔首正色道,“说是有事要寻少爷,得知少爷离去之后却只字未留,瞧着面色不大好。”他面有忧色地看了看展昭,“早前老奴不知少爷还在常州城,可有误了少爷的事?”
      “无碍,今日跑一趟县衙问问便是。”展昭抖了抖一身泥,干脆道。
      白玉堂笑了一句展昭果真是劳碌命,“那张知县多半是为上回的案子没能给你个交代,心头压着山呢,要么紧张你追究此事,要么得了什么线索寻你请功,有何好问的。”他懒洋洋地嗤声嘲讽了几句,仍是提着刀,将玩着小铲子还满嘴糖的小孩儿丢给展昭,独自出了院墙,“你这跛脚猫还是歇着罢,省得跑来跑去,有空不若思量思量给吴家备什么见面礼。”
      他独来独去、走的山道,倒是便捷,不必折腾马车。
      这一趟果如他所料,张知县口中道出了姗姗来迟的线索
      来自武进镇的更夫,说见过那被张榜通缉的老太太。
      正是一月前白云瑞那夜,武进镇的更夫打更之时碰上了被人掐着脖子,面如恶鬼的老太太。他踯躅了数日,老觉得自己碰上了妖怪,噩梦缠身,到了官府门前又几次缩了腿跑了。直到前几日,更夫不知怎么的突然想明白那拂面的长毛不是什么妖怪的毛,更像是鸡毛掸子,又有了胆气想讨个赏钱。
      自然不是鸡毛掸子,是拂尘。
      白玉堂心下明了,当日救走宋十六娘的当是与容九渊半夜之后分道而行的叶观澜。当然,若是早些日子听闻此事,他们或许还能所猜测,此时却不过是迟来的一声扼腕叹息罢了。
      既见别无所得,白玉堂便有意回明园,却意外从更夫口中得知一事。
      “……你是说当夜是有个人拦下了杀人灭口之事?”白玉堂的面色尚有些漫不经心。
      “对对,”被张知县喊来、搁县衙里单独问话的更夫老汉缩着脖子,有些怕了眼前提刀的年轻侠客,声音都哆嗦起来,又重复了一遍,“一个年、年轻人,该是比公子年纪大些,突然冒出来跟个鬼似的,穿的可艳了,哪有男人穿他那么艳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吓了好几日……”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给自己壮胆,见白玉堂并无怒色,这才接着道,“就是他说自己阻了一桩杀人案,说有人要杀那老太太。”
      “穿着艳丽?”白玉堂心不在焉的思绪一收,有了些兴致。
      他率先想到的,自然是前些日子时不时在他二人面前晃悠的原无平。
      那原无平来历不明,瞧着似是喜着艳衫,且行事作风多是模糊暧昧,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且那一夜,原无平就在武进镇,照展昭之意,该是意料之外地救了展昭一命。随后白玉堂带展昭从县衙离去之后,原无平若在武进镇徘徊,从时间上极有可能碰上欲杀宋十六娘的叶观澜。
      但鸿鸣刀通通揉成绳挂到展昭身上,引来贪婪者的注目,又重重牵绊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
      须知巨阙与展昭一身武学功法秘籍的来历……在这江湖上,想是比那古刀鸿鸣打眼得多,不得不叫人心生警惕、未雨绸缪。
      且那日他留神展昭伤势,顾不上那几个被仇恨裹住脑子、心智糊涂的几人,此时也在常州消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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