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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激战[2/2页]

新朝代 昨夜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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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国王的禁卫羽林军,是东丹国最精锐的部队,它的步兵号称“越骑”,意思是超越骑兵。他们的统领是号称东丹第一的智将的阿不离,萧无敌一直都想碰一碰的人。
      看到近万人的军阵萧无敌的心中并无恐惧,剩下的只有盎然的战意。他在等待,等待敌人布好阵势,然后他再亲手将其粉碎。
      契丹军的锋矢战阵早已完成,骑兵们正焦急的等待着冲锋的号角。王越纵马来到军阵的最前沿,他看到了士兵焦急的面容。敌军匆忙列阵就是一个错误,按照王越的认知就应该抓住敌人的失误对它进行凶猛的打击。但是迟迟不发的冲锋号是怎么回事?眼看着战机流逝王越的内心很着急。
      看着己方军阵中人马渐渐出现的懈怠,王越想了想,纵马在阵前巡视。他不知道契丹军骑兵的礼节,只好用现代的举手礼代替。王越半侧转身站立在马镫上,向着军阵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战马在碎步小跑,王越挺直的身躯如同雕塑一般立在马上,随着战马的跑动起伏。士兵见到王越的军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礼,现代军礼的五指并拢贴住并指向太阳穴,这手势很明显的就是一种尊敬的表示,士兵们士气顿时高涨。
      王越巡阵结束冲击的号角还没有响起,而敌军的阵势将成。王越焦急的问:“怎么回事?”
      他身后达布鲁轻声笑道:“我家将军早就有意和阿不离一决雌雄,今天这个机会将军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什么?!”听到达布鲁的解释王越心头顿时有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为了一个区区的意气之争就放弃了大好的战机,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同时也将三千将士的生命置于危险的境地,这种混帐怎么当上将军的!
      王越猛地转身,对着身后一个司号兵喝道:“吹冲锋号!”
      那个号兵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将军那边还没吹号呢。”
      王越暴怒,霍的拔出战刀指着那个号兵的鼻子,怒道:“老子叫你吹号!”
      号兵被王越的暴怒吓到了,他下意识的举号,吹向了进攻的号角。号声一响王越便拨转马头独自向着敌人的军阵冲去。萧无敌有令要保护王越,达布鲁和也不速两人慌忙打马跟上,他们率领的亲卫也紧随而去。有了冲锋的号角又有了王越带头冲锋,早已按耐不住的前锋军立即打马跟上。
      只是王越王越对骑战不熟,心情急切了一些,马速提得有些早。王越快,受命保护他的亲卫们也不得不提早加速,亲卫的加速又使得前锋军的马速提的也有些早。
      前锋军的提前发动令萧无敌掌握的中军也不得不在萧无敌没有发令冲锋的情况下跟随前进。更是由于前锋军的提早加速,让依旧按照骑战要求行进的中军相对的显得滞后,从而使得前锋军和中军之间略微有些脱节。
      阿不离听到对面的号声,先是一怔,而后笑道:“虽然明白过来,可是你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面喝令加快布阵,另一方面他命令两翼骑兵拦阻敌方冲击。
      号角声声旌旗招展,东丹军的骑兵开始启动。两支骑兵迅速启动向中央合拢,像两只铁钳一般向前锋军的腰部斩去。
      阿不离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很难看。当两支骑兵向契丹军的前锋军靠近的时候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骑兵很可能拦不住契丹军的前锋军。于是他做出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命令弓箭兵上前拦射契丹骑兵。
      但是阿不离忘了他的军阵并没有完成布阵,他故意放慢布阵的速度,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挫动契丹军的锐气、消耗契丹军的体力。
      萧无敌是契丹第一冲阵的勇士,他手下三千骑兵冲击力的峰值是任何军阵都难以抵挡的。阿不离没有信心挡住萧无敌的全力一击,所以他用拖延战术去换取最后的胜利。
      凭借自己对萧无敌的了解,阿不离这才敢于开门迎战。然而萧无敌似乎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冲阵的勇将了,他居然学会了耍心机,利用自己的失误来打击自己。
      阿不离与萧无敌相互敌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智将不服勇将是因为勇将的成功都是智将造成的局势;勇将不服智将,两军阵前智将永远只差那么一点勇气。
      今天的遭遇让阿不离看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他的部队是经过长途跋涉刚刚赶到这里的,全军上下都非常疲惫。阿不离不顾劳累坚持出兵就是他认为萧无敌同样轻骑冒进也是一样的劳师以远,他要在平等的条件下智取萧无敌。
      阿不离在出兵的时候已经做了对萧无敌提前攻击的防御,他的部队最早展开的就是弓箭兵。如果萧无敌在己方列阵完毕后立即冲锋,他可以利用弓箭兵和骑兵拦阻契丹军然后缩回去,凭借高大坚固的围栏抵御契丹军的冲击。虽然会因为撤退损失一些兵力,但是护卫住粮草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萧无敌入彀要较量一下,那么他就拖延布阵的时间,让契丹军在等待中消磨掉自己的锐气和体力,然后再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取胜。
      从开始的情况看萧无敌确实有想和自己一决高下的想法,他的骑兵并没有立即发起冲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自己布阵完毕,于是阿不离并没有立即将弓箭兵前移形成新的防御,而是有恃无恐的让步兵缓缓列阵。
      萧无敌看懂了对方想与自己一决高下的用意,以他的骄傲是不可能不接受的。所以他在等待,等待着对方阵型的形成。
      事与愿违的是对方的阵势未成自己的部队却在自己还未发出命令的时候就行动了。他听到了了冲锋的号角声,也能认定这是王越做出的决定。这支部队除了王越以外再也不会有人会做出违逆他心意的事情,萧无敌非常恼火。
      王越的战马越跑越快,面罩后面的双眼却是紧盯住战场上的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侧翼的两支敌军骑兵正拼命的打马冲来,正面的弓箭兵正从后排向前移动。由于前面的阵型尚未完成,弓箭兵受到了阻碍。军阵中产生了一丝的混乱。不能等弓箭兵成阵攻击,要利用眼前的混乱冲阵才行!王越拔出了腰间的短刀,这把刀是骑兵常备的用来疾加速或者要榨干战马潜能的武器。一般的情况下没有哪位骑兵轻易的使用这把短刀,因为这意味着战马的生命终结。战马是骑兵的兄弟和伙伴,这种情感是普通人难以了解的。
      当看到王越拔出短刀的时候,看到的人无不暗中骂了一声娘。然而他们也只能跟着拔出了短刀。短刀插下战马鲜血四溅,受了刺激的战马发了疯的一样向前冲刺。
      阿不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敌兵毅然决然的加速体现了指挥者敏锐的判断,敌方的这一击正中东丹军的软肋。
      东丹军的骑兵夹击之势未成,契丹军的前锋军已经冲过了过去。东丹骑兵冲的很快收势不及一下子冲进了契丹前锋军和中军由于脱节而形成的间隙中,契丹的中军就在此时杀到。东丹骑兵顿时大乱,横向对着契丹中军的东丹骑兵一下就被汹涌而来的铁骑撞碎淹没。
      由于前锋军的疾加速,他们与中军的间隙更大了。前军与中军的脱节本来是骑战的大忌,这会使前锋军冲击的战果得不到扩大,同时前锋军也会由于缺少中军的支撑而攻击力减弱。然而阿不离的犯下的致命错误让契丹军的失误变成了致命的打击。
      看着契丹前锋军疾速接近,弓箭兵已经没有了阻击的机会,阿不离下达了第三个错误的命令。他命令弓箭兵原地射击,步兵拒敌。
      这个看似正确的命令对东丹军是致命的,军阵内两支互不统属的部队混在一起是暂时可以抵抗远程的契丹骑兵,但是一旦被契丹骑兵冲进军阵,极易造成自身的混乱。还会由于两个兵种混杂造成事实上的阵型松散,更有利于骑兵的冲击也会阻碍本方封闭突破口。
      弓箭兵的散射几乎没有任何阻击的效果,由于他们的阻碍使得东丹军的盾墙都显得稀稀落落,配合盾墙防御的长矛也是东一支西一支,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一名东丹的步兵统领勇敢的率领亲兵冲了出来企图延缓一下契丹骑兵的冲击,争取时间让本方的防御能够更坚固一些。
      这种徒劳的挣扎立即被咆哮而来的骑兵打得粉碎。那名东丹军的步兵统领被王越的骑枪撞得高高的倒飞了出去,他身后的亲兵也在瞬间被撞飞被马踏淹没在骑兵的大潮中,契丹军一头撞碎了盾墙杀入军阵。
      最初的冲击非常轻松敌人就像草垛那样毫无威胁,很快轻松的突击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到处都是的敌军明晃晃的军刃和漫天的流矢。战马冲击的速度开始减缓,王越对此无计可施,他此刻只记得一件事:攻击。所有人都告诉他骑兵必须攻击,如果骑兵防守的话那么就离别人杀死你不远了。
      阿不离死死的盯住敌军突击锋线上那员突前的武将,原来他以为这人就是萧无敌,但是很快发现他不是。这人的盔甲和萧无敌很像,劈杀的动作也很像,但是当他自备的武器用完之后阿不离发现他根本不是萧无敌。亲卫们递过来的武器五花八门,如果是萧无敌不管递过来的是什么武器他都会用,而这位却是不管递过来的是什么武器他都是劈砍。只是他的劈砍实在是太疯狂了,挡不住,直接被砍翻;挡得住,连人带武器一起砍翻。这员黑甲青马的将领就像一台杀戮机器冲击着他的军阵。
      王越挥舞着失去知觉的手臂,一下接一下的砍着。他知道身后就是自己的军队,如果自己冲不动了,不能前进的骑兵就只能被步兵围杀,所以王越只能用手中的武器去打开前进的通道。敌兵想围杀他,周围的亲兵奋力将敌人驱离,不让敌人从侧翼威胁到王越,亲卫死完其他的契丹骑兵立即填补上亲卫的空缺。
      阿不离在高呼:“杀死他”。东丹的军兵也在千方百计的砍杀,然而王越就是没被杀死,他像煞神一样冲击敌阵沛然莫御。
      王越的眼前突然明朗,所有的武器和人都消失了,眼前只有宽阔的草原。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已经穿透敌阵了。
      执刀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肺部每呼吸一下都是疼痛。回头看到了从敌阵中纷纷冲出来的前锋军骑兵,人和马都到了体力的极限,有不少人冲出来之后连人带马摔倒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兵,王越将目光转向还在激烈厮杀的军阵。
      敌军并没有回顾,因为他们知道这群杀透战阵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再杀回来了,按常理也不会再有杀回来的勇气了。
      事实上除了王越所有人也都没有想过要重新杀入军阵,只有王越觉得敌人的不肯回顾是对他们的蔑视。王越很愤怒,他拨转马头向敌人的背后冲去,大青马冲了几步前蹄一软摔倒,王越一个前滚翻爬起来继续跑。
      契丹军木然的看着王越,不理解他为什么还要去送死。冲透敌阵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他们已经可以无愧的退出战场。王越受到的熏陶和他们不一样:敌军不败战斗不止,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看着没有行动的契丹士兵,王越怒道:“我是汉人!”
      王越的怒喝有的人得懂,有人听不懂。听懂的人仿佛感受到了侮辱,他们开始行动,拿起了武器下马追了上去。没听懂的人愕然望着奔跑中的同伴,看到疑惑的目光那些正在奔跑的人指着王越的背影愤怒的大喊:“他是汉人!他是汉人!”
      这下没听明白、没听懂的人都懂了。汉人敢这样舍死忘生,他们是契丹的勇士,更没理由胆怯。于是所有的人下马拿起武器拼命跟了上去。马是骑兵的战友和兄弟,此时的战马大多已经脱力,即使不跑也废了。只是骑兵们舍不得它们战死,所以报了必死之心的骑兵放弃了战马,留他们一条活命。能跑的战马蹒跚而行追逐着自己的主人,跑不动的则咴咴长鸣呼唤着主人。
      战场上巨大的喧嚣让那些东丹后军没有及时察觉这股契丹骑兵的步战冲锋。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晚了,战刀毫不留情的夺走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东丹军的将士们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在他们的眼里这群契丹骑兵哪里是人,他们是猛兽是疯子。没人愿意接近或者被接近猛兽和疯子,东丹军只想远离他们。很多人不知道背后为什么乱了,有的人跟着乱跑,有的人想探寻究竟。一些没跑的很快被从背后袭来的战刀砍翻,这就加剧了东丹军后阵的混乱。这种混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散播开去,更多的人稀里糊涂的跟着乱跑了起来。
      还在抵抗的前方不知道后面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乱了,他们出现了迟疑和松动。契丹中军就像一只被紧紧压缩的强力弹簧,压力一松它立即弹起,如同奔雷一般反卷敌阵。萧无敌的战刀荡开了面前的所有阻碍,迅速的杀到了敌阵的中军帅旗之下。
      在这里萧无敌遭遇到了正从帅台上被亲卫簇拥而下的阿不离。萧无敌大喝一声直杀了过去,几个上前阻拦的亲卫均被他一刀连人带马砍翻。阿不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无敌的战刀呼啸而下。
      阿不离的阵亡使得东丹军彻底的崩溃了,众多前锋军将士看到眼前的敌人四散奔逃,不由的腿一软,坐倒在地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一动。王越也是呆呆的望着四下逃跑的敌军,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是他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抓住一匹身边的无主战马,爬了几次才爬上马背,众人不解的看着他。
      王越看着这些瘫倒的士兵,笑着说道:“骨头都啃了,也该到咱们吃肉的时候。想当老太太的就留下!”说着拨转马头就走。
      一些契丹士兵苦笑着摇了摇头,纷纷去找附近的无主之马。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们上马比王越的狗熊爬要帅气多了。
      傍晚,这群人押着一大坨俘虏回营。期间王越他们抓了一群俘虏,因为人少没法看管,王越纵马画了一个圆圈,喝令:“在这里等着我们接收!出圈者斩。”很多人都觉得王越这种画地为牢不会有用,估计这些人一会儿就逃了。回程时发现这些俘虏都乖乖的呆在圈内等着他们无人逃离,众人尽皆拜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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