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诓上人家去长月啦不然他们家怎么舍得杀肥羊?
正说着阿凤生气地回来一进门就找狄阿鸟算帐说“你骗我他们根本就没有说我的坏话。他们说你不敢和唐风打架还带了一把刀牛比烘烘的是来嘲笑你的!”
狄阿鸟很没面子不得已给阿凤的嫂嫂摆道理说“打架多不好!?干嘛要打架呢?”
“胆小鬼!”阿凤也嘟囔了一句然后坐到嫂嫂的里侧。
“在雍朝末年也有一个少年他高大魁梧带了一把宝剑四处游历有一次被人挑衅却不愿意因小的侮辱而轻贱生命。后来他成为一名百战百胜的将军连霸王都难以抵挡他的大军。”阿凤的嫂嫂回头给她说“那是昨天你读过的你忘了吗?”
狄阿鸟知道她讲的是谁却想不到这样一个乡下的土气女人却知道这么多。他入神地坐着不知不觉把自己刀抱到怀里凑成一个“忍哥哥常说大丈夫要做大事怎么能见衅就失分寸呢?”她的嫂嫂又说。
“一个光头一个胡须汉哪个是咱哥哥?”狄阿鸟连忙问阿凤心中充满疑问那个年长的大汉刚才明明说他不愿意出山怎么还能要“做大事”?
“两个都是。我二哥从师学艺多年因为偷吃肉被逮住就回来了!”阿凤说“和尚干嘛不让吃肉呢?也难怪他会偷着吃。”
“你去问你二哥嘛。改天人家还要娶媳妇回家呢?”阿凤的嫂子又眯缝着眼睛笑。
“十里坡的那女人又来了吗?”阿凤问。
“她过于粗鄙。就是再来你二哥也看不上老爷子也不会答应。他昨天还说兴旺在于女人若女人不肖子孙必然不肖!”阿凤的嫂子又说“养育儿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狄阿鸟也不懂装懂地点头脑海里把黄皎皎闪上一闪接着又抢嘴问“老爷子就是那个恶霸女村长的老爹?”
阿凤的嫂嫂笑了笑没有吭声反而问狄阿鸟“你多大了?”
“我?阿爸说他下次回家就给我冠礼!”狄阿鸟怕把自己的年龄说小了会引得别人不把他当回事连忙含糊一下。
“我们这里十六岁就冠礼了!”女人说。
狄阿鸟点点头他见女人的神态心中更是纳闷。他记得自己的阿爸说过平民中会拼命把冠礼往后推来缓和家中徭役赋税只有贵族士大夫才会真正重视这冠礼以表示成年。
正说着女人已经起身用粗红的手掀锅盖捞肉上盘。狄阿鸟也只好打住自己的纳闷碰碰阿凤小声地问“带我去数数你们有几只羊吧!”
“还用数?十三只今天杀了一只只有十二只了。”阿凤说。
吃饭了也没有人喊狄阿鸟上屋吃。他只好在厨房里在姑嫂二人面前练油抓手等吃过饭后才去求秦汾给自己一只鞋。
秦汾青玄的革舄确实好看鞋底厚实面子上绣有天子才能哟感的明黄龙纹舄头是云朵样。狄阿鸟贪婪地看着他的脚就如同在看“笨笨”的眼睛。“你要它干嘛?你又不能穿?”秦汾奇怪地问。这种鞋子只有天子才有资格穿是宫廷织造出来的造价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狄阿鸟也不隐瞒把自己鞋子换马的的事一一讲来最后期待地说“我们要回长月的要是丢了只马何年何月才能到?”
明明跨河就是庆德了你偏偏要绕了一个大圈子说那一路不安全弄得现在钻到穷山沟里要什么没什么让堂堂天子去挨饿。想到这秦汾就一肚的怒火但还是忍住不发只是黑着面孔说“走这条路也是你要的没马骑活该!”
狄阿鸟心里叹气正想争辩听到脚步声从草檐边响起便不声不响了。外面是樊全过来了。他到了门边招呼说“公子!院子小我把马牵到村里去了托人喂些豆料。”
“好!当然好!”小许子代替秦汾回答说接着赶狄阿鸟走“你这个奴仆却给主人要东西还不快滚!”说完看准狄阿鸟的旧伤一脚踢下去。狄阿鸟痛叫了一声出门用手一摸感觉到刚好的创口又裂了还有液体出来。他回头看看已经闭上的门便问樊全说“阿哥有羊油膏不羊尿膏也行!”
樊全知道这都是敛伤除腐的伤药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还没说出口就见他妻子出屋子经过。她路过听到狄阿鸟的话便说“你怎么了?要这些伤药干什么?”
“我身上开了条口子总也长不好!”狄阿鸟边说边把衣服拉开换取同情一脸悲戚地说“响马子刺伤的阿嫂快看!”
女人的心软拉了狄阿鸟就往一旁的屋子去说“拿她哥哥的酒烧一烧我看颜色不太对!”樊全被晾了一下却把眼神放到门外的鞋子上。
屋子里很热乎阿凤也在慌忙去找烈酒。狄阿鸟脱了衣服倒是一身结实的精肉。在火光照耀下两女人清晰地看到在他身上除了肩膀上有条干裂张嘴的大口子上身大小伤痕不下六七处不由吓愣在那。
“还说不是小响马!”阿凤回过神就说“还假装温良不打架!”
“是呀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的伤?比得过她哥哥。”阿嫂拿了酒板着面孔说“可不能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是没什么营生就留下来打打猎娶房媳妇。”
狄阿鸟想争辩却找不出像样的解释只好闭嘴。
第四卷 四十八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