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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脑中飞转着,无不是安定朝局、不使朝廷内外动荡的念头。
      寝殿内的人,见到太后,纷纷跪下迎驾。韦太后扫过诸人的脸,脑中又一一确定这些都是妥当之人。
      所有这些念头划过,她才来得及看一眼榻上闭目昏睡的元幼祺——
      脸颊红热,还泛着一层不健康的蜡黄色,直绷绷地躺在那里。
      这是她那个峻拔又漂亮的孩儿吗?
      哪怕是会气她,会顶撞她,至少还是个鲜活的孩儿,而不是这般闭着眼、呼吸微弱地躺在那里啊!
      韦太后蓦地悲从中来,担心、恐惧、心疼种种情愫一股脑地翻涌上来: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痛心地想,身体已经不自控地趋近来,抚上了元幼祺的额头。
      还是烫!
      “到底是什么病症!”韦太后面目狰狞地对着连襄低吼道,素日的端雅气度在面对自己孩儿的惨状的时候,再也维持不住了。
      幸好连襄不是个胆小的,也明白太后爱子之心的急切,恭言道:“陛下是积劳成疾,一时间急火攻心,肝不藏血。”
      韦太后听他言语间不疾不徐,心神稍定,边于锦被内寻元幼祺的手,边向连襄沉声道:“你与哀家说实话,可要紧不?”
      连襄忙道:“太后且请安心!陛下之症急虽急,但无大碍。如此一口血咯出来,远胜过淤积在心上,滞成大病。”
      “不会落下病根儿吗?”韦太后追问道。
      说着,同时摸到了元幼祺滚烫的手,而那只手中,竟紧紧攥着一样绢帕般的物事,不撒开。
      “臣以性命担保,不会!”连襄笃定道。
      他此时无比感念顾蘅当年的传书之举,使得他今日能够从容应对陛下的急症。
      连襄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只想着应对太后,以及接下来的用药,浑没注意到皇帝攥紧的手心里的那幅绢帕。
      韦太后却已经看那绢帕看得呆怔——
      素净的绢帕上溅着几点血痕,其一角摊在榻侧,上面绣的一个“蘅”字明晃晃地现在她的面前。
      冤孽!
      韦太后在心中恨斥,满腔的疼惜,立时化作了无尽的恨铁不成钢。
      她根本没听进去连襄接下来说的话,她的目光上移,落在元幼祺因为高烧而发白开裂的唇上,还有明显消瘦了一圈的脸颊。
      最终,落在了元幼祺掺了银丝的鬓角上……
      这就是她的孩儿!
      为了那个女人,少年生华发不说,现在又不孝不悌,置江山安危于不顾,只为了那个女人!
      顶撞母后,是为了那个女人!
      苦熬自己,没日没夜地批奏折,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是为了那个女人!
      处心积虑地为那个女人鸣不平,就因为元淳曾苛待过那个女人,便不顾朝臣和宗室可能与天家生出的龃龉,硬是要严惩元淳!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还有,而立之年,膝下凋零,哪怕是稍稍移情都是不肯,美其名曰“深情不负”,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到如今,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副模样,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她倒是逍遥了,可她的老母亲还要为了她的江山、为了她的皇权安稳操碎了心!
      这些,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韦太后的胸口急速地起伏不定,胸中怒火中烧,腾成了熏天烈焰。
      若非担心元

第29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