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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国妇人[1/2页]

捣鬼有术 少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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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有着成熟而丰腴身体的女人,男人一但遇上她就会被其魅惑,就像我们所熟知的鸦片,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抗拒,只能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之中。我知道,我这么一说有人一定会以为我在夸大其词,然而我敢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她。”
      七月中旬的某一日午后,天地在炽热的红日烘烤下涌动着火焰,从大西洋吹来的季风不断侵袭着这个叫大阪的海港城市。马沽名至今还从未遇到过这般炎热的气候,整个人如同被水浸湿,腹中且绞痛难忍。有轨电车刚入了站台便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中直接冲了下去,来到一处巷子角落后趴在地上翻江倒海般呕吐,早时咽下的过水辣酱面,已然化作一滩红白污秽。
      随至的人无不掩鼻而逃,即使有人也都远远看着。正当马沽名无助的时候突然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抱了起来,他隐约感觉到后背有一团柔软无比的温热熨帖着。有人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背,似乎是在帮他顺气。
      “你好了点不?”声音柔绵而富有磁性,说话时的气息正好扑在了马沽名的后颈,这时才注意到是一位年轻的妇人从后背他抱住。马沽名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这该死的天气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强行站了一下,只觉双腿浑然不听使唤,在妇人强有力的双臂下才不至于坐下去。
      “站好,不就这点事怎么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呢?”
      年轻的妇人不顾马沽名的反对强硬地把他带到不远处的一个水井边,取水为他冲洗。急奔的水流瞬间冲击他的头颅,直到肮脏的呕吐物冲洗干净后才停止。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感觉到脸上出奇滚烫,就像被炭火烧红了的烙铁。
      “还能自己回去吗?”妇人问道。
      到了这时马沽名才明白过来,妇人是好心帮他,他虽然无意麻烦别人,然而一面是像死狗一般匍匐在地,一面羞于自尊难以启齿。
      妇人见马沽名如此筹措便擅自做主把他带回了她的住所,把他丢在榻榻米上,便只顾自己忙碌去了,等到日落西山才放马沽名回去。
      同住的友人见马沽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急忙请了医师打了一剂针,说是虚火入肝要卧床休息,再不得随意走动。如是人一连十几天都未出门,每日躺在屋里休息,慢慢地才恢复过来。友人说应该感谢一下帮助他的人,于是在一个还算凉爽的下午马沽名买了一点东西打算去答谢这位第一次见面就帮助过他的人。
      然而等马沽名来到她的住所后心中突然不安,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他,他的到来是否又会打扰到她。一直考虑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轻轻地摆动着屋外悬挂的风铃,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知道她应该还没又回来,于是放下东西坐在了门前。
      不久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妇人走了过来,束发结簪,体态丰盈而又不失柔美,手上提着一些家用食材。马沽名一眼便认识她来,那天就是她把他抱了起来。
      马沽名走上前去,笑着对她说道:“您好,感谢上次您对我的帮助。”
      她盯着马沽名看了几眼,似乎想了一下,而后也笑道:“哦,那天是你,好了点吗?”
      “恩,好多了,医师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过了这么久才来答谢你的帮助。”
      “你是大阪的学生?”估计是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裳。
      “是的,那天我从学校回住处,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完全因为天气的原因,身体素质才是决定因素。
      “你叫什么名字?”她盯着马沽名眼睛,又从上至下地打量着他,目光炯炯,嘴角微抿,似乎要把人内心瞧出什么来。
      “你可以叫我马沽名。”马沽名回道。
      “马沽名?”很显然,这样的名字让她很奇怪。
      “我是华夏人,只是在日本读书,”马沽名又连忙解释道。
      “马沽名。”她轻轻地读了一遍,沉静了片刻才道:“我没想到帮的还是一位华夏人,不过你的日本话说的真好,差点就把我骗了过去,如果你不解释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美丽妇女在马沽名心中生出的了一种极其安详的感觉,绝没有生人所带来的隔膜,便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没能请教你的名字。”
      “安娜。”
      “安娜?”
      她看着马沽名诧异地说不出话来似笑非地又道:“这是我有一次听人说过的一本书,里面的有提到过安娜,我很喜欢所以就拿来用了。”
      “什么书本?”马沽名半信半疑道。
      她想了想,开口说道:“忘了。”见马沽名难以置信的表情,又道;“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很多年,我没有必要去骗你这个小家伙。”
      马沽名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毕竟对方已经解释过了,他没有再提出疑惑,只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他所看过的书籍,然而一时又那里想得起来。
      安娜与马沽名一直站在门口谈话,时间一长便已经有人注视他们,便执意要引马沽名进屋内,马沽名看她提袋子的手有些吃力,便上前帮他,入手之后才发现果然不轻,沉甸甸的,等进了屋后才发现里面装了整整一袋马铃薯。
      “你在这等我片刻。”安娜让马沽名可以先看看,她自己随后进了内室,她的住处马沽名此前也有些记忆,然而由于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留意。这时候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住所很特别,就像一件古物上绘画了火车,让人既感觉古怪又新奇。
      屋里有电灯,时髦的玻璃天窗,还在浴室发现了瓷器的浴缸,当然这浴缸一看就是从别处移过来来,只用木头架子固定着。如果不看被擦拭得出釉的木质地板,以及日式风格的推拉门,你一定会以为到了欧洲某处旅馆。
      屋的外面是一片厂房,看样子应该是电车维修的总部,依稀记得安娜当时帮助他的时候,身上穿的并不是日本妇人常见的服饰,而是一身深蓝色的工作套装,现在想来觉得非常奇怪,就他所知,日本女性一旦及笄便少有在外面抛头露脸,而况还是参加工作。
      马沽名重新屈膝而坐,无意识地乱瞧,双眼正好聚焦在一处光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原来推拉门并没有关好,依稀能从仅有的缝隙中窥见其中的风光。光亮处,一双丰盈而修长的美腿架在一个高脚椅上,随着双手慢慢由上至下,白皙丰满的双腿在丝质亵衣退却后暴露在空气之中,仿佛是受到炎热空气的刺激,你能瞬间感受到琼脂一般的肌肤在没有了束缚而充血一般膨胀起来,几许就像蒸笼里的馒头。
      在马沽名的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感觉美丽而又惊心动魄的场景。这时他心中并不感觉到任何羞愧,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他不知道安娜有没有发现他的窥视,但他想,上帝又怎么会忍心让这样的美丽不被人所知呢!
      足足大约过去四五分钟,安娜再次出来的时候,又重新换上了工作套装,虽然不同于和服的绰约婀娜,却无不体现着干练与独立。
      安娜问马沽名是不是带了东西过来,马沽名没有回答,她直接拆开来看,回头对他说道:“哦,是水仙,你从哪里得来的?”
      “过来的路上,有花农在田根上叫卖。”马沽名并没有说是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寻到。
      安娜信以为真,找了一个花瓷瓶盛满水,花就直接摆放进去,发现还多了一些,用剪刀修好摆在了桌上。安娜说马沽名给她送了花,所以要请马沽名吃她烤的马铃薯。
      所以二人边吃边聊了。随后安娜问马沽名来日本几年了,又问他为什么身体不舒服还要在这么热的天气到还要徒步走那么远的路,类似这样的问题她问了好几个,马沽名只能挑了相对于好回答的简单说了一下,其中较为敏感的问题都被他以不清楚搪塞过去。
      马沽名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告辞,安娜笑着送他离开,并告诫他下次即使再难受也不能趴在地上。
      随后的一些日子马沽名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由于马沽名在日留学的费用,有部分时当局国民政府院士出资,其实只提供基础学习费用,生活所需自己补贴。临到了最后一年,经费由单方面注停,原因有待考察。其实已经出现提前回国的学生,然而他实在懒得回去,又没脸写信回国向家人求助,所以这半年都是时不时忘报社投译文,赚取为数不多的费用。
      所以除去正常的学业,有时还要徒步相当长的路途去投稿,夜里天气还算凉爽便会译上几篇国外文章,天还未亮出发,只等太阳下山才回住处。每日时间都是被排的满满,没有心思想其它的东西,然而一到晚上心总也难以平静,有些无名的思绪一直围绕在他脑海之中。
      如果一切就这样正常发展下去,那些困挠他的负面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抚平,而马沽名也不会有先前如此决绝的断言。
      一日,日落西山,马沽名从一家报社刚走出来,天空色若泼墨,疾风乍显,地面的灰尘一时漫天飞舞,街面上到处涌动着人流。
      说时迟那时快,豆大的雨点飘落而至,在青石路面上留下斑斑乌痕,只用不了一刻便无落脚之处。
      马沽名手撑着牛皮公文包,慌不择路,好不容易赶上了最后一班电车,人虽然好不容易挤了上来,但身上已淋了大半,足下更是被整个打湿,走在车厢内每一步都能留下一滩水迹。
      大约坐了几站,隐隐听到了有人喊乘客向后移动,此前车内人实在太多,马沽名并不愿意往后挤,靠着车窗的位置看雨。
      随着人员的重新移动,马沽名也往后面去看,这是竟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心下便生出无比的激动。
      安娜,此刻的她穿着第一次遇见的那身深蓝色的工作制服,慢慢地往这边走来,面无表情地为车内的人售票。
      一开始马沽名只以为安娜是在面对陌生人才会有这种淡漠的表情,然而等她来他的身边时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
      但马沽名可以发誓,安娜绝对知道他就在车上,在她把票放到他的手中时,一直淡漠的面孔有了波动,虽然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嗔恶。
      安娜的表现致使马沽名尴尬万分,然而在他的大男子主义下又不好发作,只希望待会儿她会主动过来道歉,然而马沽名的一厢情愿终究还是落空了,如此煎熬地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安娜脸上始终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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