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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寻找安娜[2/2页]

捣鬼有术 少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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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赫涟摆了摆手,示意他的次子阿瑟退下,等房门关上才去看马沽名,问道:“所以,你对信封上的火漆封缄了解多少?”
      马沽名解开了身上的袄子,室内的温度比他估计的要高,“其实就是道家学中的某种符箓,传闻方士的法术帖。”
      赫涟打断了马沽名,说道:“传闻,说的对,哦!我的意思不是………”
      “你继续。”
      “我十九岁来华夏国,先接受见习翻译的培训,然而担任领事翻译官,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华夏语言,《易经》、《中庸》、《孟子》、《大学》等书籍皆有研究,所以道家的学术机理也约知一二。”赫涟继续说道:“春秋时期,老子的哲学理论,道生一,一生二,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从西方角度来说,这就是宇宙学。”
      “当然,你说的很对。”赫涟的国学,马沽名深为佩服,可见他以往的成就不是没有原因的。“华夏的思想基础,在千百年的流河中几经分化,衍生出了各种旁门要术。”
      “其中以往生一脉深得帝王权贵推崇,民间亦有求仙的方士闲野,服符引气,精淬五脏,以益寿年。”
      赫涟沉静地听完马沽名的理解,也极为满意他的见识,但这一切都不是他首要的问题,于是说道:“我毕生都极力周旋于朝廷和各国之间,少有失算的时候,你知道其中最为总要的原因吗?……是平衡,只有平衡大多数人的利益,位子才能坐得稳。”
      “我不在意我的家族以后会怎么样,他们是否还有能力在这个国家立足,你来的时候肯定也看到了,我的家族正准备离开华夏国,回大英帝国发展。但我有一件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已经太老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马沽名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对外说是协助我写我的回忆录。”赫涟坐正了姿势,沉重地说道:“但真正要做的事,是解决一个迷案,用你所擅长的领域。”
      马沽名没有接话,他在等待赫涟解开谜底。
      赫涟灰白的双眼此刻泛着精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女儿无故失踪,我不管他们用何等的诡异阴险手段,我希望你寻求到办法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屋外敲响了下午二点的钟声,赫涟的庄园依旧忙碌着,车马不断地向外运送着物品。冬日的景色萧瑟凄静,旧枝已落而新叶未生。
      庄园的主人,便是在这样的下午随着黑白胶片回顾的悲痛的陈年往事。
      “她的母亲一生毫无保留的交给我这个洋人,跟着我颠沛流离,弥留之际曾告诫过要好好善待我们的女儿。”
      赫涟神情落寞,用手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
      “赫顿,我的女儿,一个聪明,充满好奇心的孩子,集各种优点与一身。”
      马沽名在女人照片的身边注意到了一个穿着裙衣的黑发女孩,“她发生了什么?”
      “有人谋杀了她,之后的二十年我的内心一直煎熬着。”
      “那是新世纪的第一个千禧年,九月二十四号,一个星期六,赫顿十六岁,我的家族成员,以及朝廷的官员、商界的朋友、名人集聚在一起。参加令人恶心的会议,也正是海军正式交付订购的军舰的日子。”
      “赫顿和她的一帮好友去镇上港口观看,四点多她回来了,她来到客厅,问能否和我聊聊。天知道我当时到底在做什么了,反正记得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我让她等一会儿,就在几分钟以后,其他事发生了。”
      炉中的火焰越烧越旺,赫涟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本身与赫顿无关,但事实上却息息相关。”
      赫涟起身去仆人送过来的一堆物品中拿出了一张用黑布包好的画框,摆放在茶几上指着马沽名观看,“这幅油画是我年轻的时候从家族中继承的一份财产,然而它在一次轮渡的时候不慎遗失,却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家族画廊上。”
      古老的银色画框,油墨历久弥新,鲜艳夺目,一位豆蔻少女站在轮头张开双臂,白色的裙带被海风吹起,远处是碧蓝的海水以及一望无际的天空。
      “这上面的是谁?”油画上的少女只是背部图,马沽名疑是赫顿小姐。
      “不是赫顿。”显然赫涟早就猜到马沽名定会会错意,“英格兰的一位画家的作品,也许只是一位贵族女子。”
      “我以为谁的一个玩笑,意外得到了这幅画,故意乘人不注意的时候挂上去的,便吩咐了人去讯问在场的家族成员,一个小时以后,被告知没有任何人知晓此事,日落黄昏,喧嚣都结束了,晚上就餐时候,这时我注意到赫顿没在位子上。”
      “第二天早上也没在,第三天也没在,之后的二十年都没在!”
      马沽名试图去猜测二者的关系,然而他没有得出任何头绪,就像他依旧不能把安娜的离去与赫顿的失踪关联到一起一样。

第五章 寻找安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