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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群鸦的盛宴[1/2页]

捣鬼有术 少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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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到了第二天,马沽名很不幸再一次病倒,这一躺就是几天。粤都的上空却迎来了它的第二场雪,相较于初雪的厚厚地如同被褥,这次的雪只在大地上轻轻撒上了白色的絮。
      群鸦落地,在雪后的傍晚留下大片裸露的黑色石砾,每飞一处,无不如此。
      山下,小年已至,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除尘、祭灶。赫琏庄园,这座十八世纪末举资依山而建的非城非堡,庇荫于高山深木,与世隔绝。
      赫琏夫人的棺柩高已移至教堂,在一个风雪纷飞的下午,举行了容重的葬礼,由传教士戴德亲自致辞。根据她生前的遗愿,那拉氏的身躯与棺木付之一炬,她的尸骸在峰顶迎风而去。
      当日下午,马沽名离开的念头已定,他要向庄园的另一位主人辞行。马沽名一面在小木屋收拾行囊一面写了一封信给润秋,不知为什么,他已经多日未曾见到她了,向仆人打听也没得到确切的信息。
      月夜,参加那拉氏葬礼的所有贵宾还未离去,作为庄园的主人,赫琏的家族成员必须代替其父宴请所有的客人。
      马沽名坐在桌前,停下手中笔,思绪了许久终于写好了要留给润秋的信,只等明日临离前交付给仆人。不过多时,便有人来通知马沽名去参加宴席,他也没多想,换上早前买的崭新长衫便出了门。
      屋外雪未停,依旧有一阵没一阵地下着,他在屋内的时候还以为雪早就停了。然而人出来,雪花一片一片在风中,笼在夜色里,纷飞翻滚,积在树梢上的雪,很快又被风吹落。
      马沽名突然间发现一个诡异的事,夜空中竟生有星月,虽然只一轮弯月,却在铅色的云中映出了浅浅的月光。
      赫琏庄园的白色尖顶建筑上空,风雪衬月,异象可见。
      马沽名走进了赫琏庄园的主楼,也就是赫琏平日所居住的地方,位于整个山庄的最北面,也是整个赫琏庄园最为气派的建筑,中式构楼西式格局。
      大厅高约数丈,高悬盏灯,内饰华丽,可以容纳百余宾客。
      这个时刻客人已经开始了宴席,在会餐厅,侍者如织,众宾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马沽名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本来他以为今夜的宴席会非常尴尬,既然无人在意他这个外来者,也没凑趣赶上前,自顾而娱。
      酒宴进行了到了一半,马沽名想起此来的目的,便举着头去寻找马丁,然而找遍所有的座位都没有发现他,不光马丁没在场,赫琏的另一个儿子,阿瑟也不知去向。留在桌上接待客人都一些赫琏家族非主要成员,马沽名为此疑惑之际,餐桌前的高支上的烛光赫然翻卷着红色火焰。
      大厅烛光都在这一刻暗淡了下去,原本喧嚣不止的所有宾客也极为默契地稳坐不语。他们的目光无不聚集在大门,脸上或多或少地显露出不同寻常的神情。
      马沽名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一切,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风雪中一行数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亦服亦袄,头戴兜帽,粗布青履,一副非道非僧的打扮。
      屋外的风雪随着大门的敞开一拥而进,门前只这一刻便留下了大片的白色积雪。一直未看见的阿瑟突然现身,吩咐着仆人赶紧关上大门,他自己迎上去接待这批深夜而访的客人。
      马沽名坐在后面,只见领头的来客掀开兜帽,远远地感觉有几分似曾相识,他本人有近视看得不分明,也看不清他们具体的面貌,只能通过身形大概猜测当前的是一个身穿中等的男性,后面几位有男有女。
      马沽名在好奇这些风尘仆仆地访客,其他人也好奇,只是好奇地方向不同罢了,从刚才默契地举动来看,他们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阿瑟把这群访客领到了主位,同时吩咐着仆妇添席,不过多时客随主便一切又井然有序地。
      酒足饭饱,已经有不少人相继离开,他们多结伴去疗养院洗去身上的倦容,或直接回房睡觉去了。马沽名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群身份不明的访客,席间他有意无意试图打听他们的身份,然而身边的人要不就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就是避而不答。这更加引起了马沽名的好奇。
      宴席慢慢退却,然而他们一行人却未有离席的迹象,依旧数人若无其事地该吃吃,该喝喝。就在马沽名失去了耐心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润秋从后门走过,于是放下了好奇追了出去。
      因为陆陆续续地已经有不少人离席,长廊中有不少人成群结队而行,一时马沽名竟失去了润秋的身影,只能如同苍蝇般无目的地左冲右撞,不知不觉中无意来到了后厨房,隔着房门隐隐听到有人在交谈。
      这一听,误打误撞地竟听出了是润秋在吩咐仆妇熬制汤药,原来是有人生了病。
      在马沽名每日因神经衰落症躲在小木屋修养的期间,赫琏的长子马丁夜里突然患了失心症,不饮不食,闭门不见任何

第一十五章 群鸦的盛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