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修长冰凉的指尖轻轻点在奴歌璎唇上,阻止她继续喋喋叫嚷“说话小声点,震得本宫耳朵疼。”
“你!?……”
“你且听我说……我皇兄是个看似温润,实则狡诈的玉面狐狸……他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凤目内敛媚色,花错含笑陡然话锋一转“他发现了我与弱音这个秘密,故而用弱音要挟我为他效力,而且,暗地里他还迫使弱音修习魔功‘轻幽,剥夺她生命……彼时弱音为了不让我担心,故而暗自接下我皇兄所有过分要挟。”
“呵,你们倒是相爱至深!……能得到你的真心相待吗?虽是不愿承认,但我确实羡慕她。”
“呵呵,是么?”花错自嘲一笑“我原本也是如此以为,故而皇兄对我一切的刁难,我都默默承受,却是后来,他见我无所反抗,越加变本加厉,最后的最后,竟然用计公然逼走了弱音……丫”
“我记得江湖传言,无忧宫里曾有一名婢女,为了博你欢心而游走天下四方习舞,这人……可是弱音?”
“祭祀,人生万事看透却不说破。”花错抬指抿去唇角溺出殷红,斜眼看她“你可明白?媲”
“习舞离开,不过是借口理由……三年游历归来之后,她一舞惊世轻蒙面纱出现在我面前……”
奴歌颦眉,似是想起什么“再后来,你边让所有无忧宫女子,都蒙上面纱,可是因为她?”
“对。”
“为何?弱音她明明生的极……”‘美字尚未说出,脑海中,弱音那精致淡雅小脸,蓦然出现一道粉嫩疤痕。
“我皇兄心狠手辣,趁我不备,派人毁了弱音容貌欲断我妄念,美曰其名‘保护皇家威名……他以为我喜欢弱音注定被人所不齿。他以为毁了弱音能让我死心?呵……其实那只会让我更怜爱她!”
“……”沉默,第一次面如对此情深的花错,无言以对。
“是以……自那以后我命无忧宫上下,不出意外,皆要常年面纱拂面。”
“原来如此。”奴歌像是一个极为称职的听客,她淡淡应了一声,心底因了然而豁然开朗————弱音为救自己死后,无忧宫女子面纱莫名其妙被撤,便是此原因。
“可江湖传言,弱音献舞之后,你便杀了她立威。”
“江湖谣言,可信可不信……正如今日无忧被灭,他们又指不定说出何种茶余饭后闲谈来。”花错凄然一笑,平躺的姿势逐渐改为蜷缩,像是忍受不住伤口的疼痛而无力侧卧在地面,喘息渐弱“祭祀,本宫忽然间好累。”
“说了这么多话,自然是要累的。”奴歌扶着花错,抬手轻柔为其拉拢零乱的衣襟,别过头去故意忽略花错伤口,错意理解花错语义。
地面的红衣妖精淡然一笑,倒也不辩驳。
凤目逐渐慵懒合上,像是得到解脱超度一般“今日能将我心底多年压抑故事说给你听,本宫倒是觉得幸福。”
“那你张开眼睛,以后每天我都听你唠叨,不嫌烦。”
“你不烦,本宫还嫌弃浪费口水呢。”花错再度毒舌,阴柔如罂粟的气息一点点游离涣散,漂浮于空,像是某种簌绕不去的记忆,肝肠寸断让人心疼。
奴歌伸手,勾住花错一缕青丝,捧在鼻端轻轻的嗅,一缕幽香,妖治天成。
“花错……”是我对不起你。
灵魂来到古代异世数年,卑微苟活曾行礼下跪多次,却独独唯有今日,奴歌双膝恭敬,真挚跪在花错身畔。
艳红的衣袂如蝶,暗藏繁复大片华丽花纹,锦绣染血,赤红如哀鸣。
锐利的妖媚在死寂的花错身上,无声华丽流淌一片。
他永远都是如此耀眼,美艳到极端,惊心动魄。
如今,便是连死亡,都是如此张扬揪心的华美。
“花错……”
花错你不会死对不对?你这妖精,你还要继续祸国殃民的……花错?
“你明明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如今又为何自私要我来背负这自责内疚一生!?”我不要!
其实自一开始我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不想让角色转换。你醒一醒,醒一醒啊?我不要你死了……这样我就不知悔滋味,不知哀悼为何物。
冰凉的液
花葬,谨记教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