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这……”小太监抬脸,望着奴歌略有为难“大人,此等执行宫规之事,我们委实不好插手,大人还是先护送卿娘娘回宫,莫要多管闲……”
小太监话未说完,但见眼前干练黑影一闪,方才还在自己身侧眉眼冷漠之人,此刻已然消失。
转眼再看,那人不正在李公公身前?
“呵呵,我不过让她护送我回宫去,她倒好,打起抱不平了?到底是不服从夜管教的人哪……”
卿别云侧倚在步辇之上,抬指摆弄着袖口,眉梢染着媚色,标准一副隔岸观火悠闲模样。
…………“人命关天,李公公教育人,想来应该适可而止。”
奴歌负手宛若幽灵悄然站在李公公等人身后,她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就单单身上那种久经沙场的煞气威压,便足以令在场之人闻之一颤,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
“何人在此放肆!”李公公恼怒转过身来,刻意忽略掉双腿打颤的冲动,自持身份故而傲慢三分。
深宫之中奴歌从来行事低调,若非司凌夜的近侍,多数人不曾识得奴歌身份。
故而,在李公公看见奴歌身着不起眼粗布黑衣之时,眼中蔑视更甚。
“休在此处打扰本公公执行宫规,否则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快滚快滚!再碍事,本公公连你一块打!”
“就是就是,你这一身黑的怪人,快点离开!”帮着李公公打人为虎作伥的小太监瞅准时机,亦是帮腔作势骂了几句。
奴歌却只冷眼“我让放人!”
“还不速速离去,果真找打啊你!”李公公扬手,当下欲掌掴奴歌。
“不自量力……”
奴歌眉眼不抬,反手握住李公公手腕,纤指巧劲一收,但听“咔嚓”一声骨裂,李公公老脸立即抽搐扭曲起来。
“你你你!你是何人,竟然在此犯上作乱!!”
李公公整个身体都在抖,像是簸箕般瑟瑟战栗不稳,身体不由自主下蹲后缩,只是嘴上依旧仗着身份不依不饶。
“我就是我……卿别云娘娘后面即到,惊扰了凤架,你担待的起?”
断定这李公公手骨彻底断碎后,奴歌风轻云淡松手,语气波澜不惊却是处处威胁。
“卿别云娘娘?”李公公脸色一白,不知是因为受伤疼痛,还是畏惧害怕。
依靠宫墙方才勉强站稳,冷汗忍着手腕彻骨疼痛,扭头一看,果见拐角处浩浩荡荡一队人马。
“我……呸!算你这死丫头今日走运,我们走!”
狠狠唾弃下蜷缩在一起周身是伤的小丫头,李公公心有不甘挥手,带着几个新入宫装腔作势小太监闪进红砖琉璃瓦宫墙另一端。
碍于奴歌身后卿别云身份,李公公离去前未敢将其谩骂,只是垂头狠狠剜了奴歌一眼。
他以为自己垂头动作,掩饰白眼极好,却不知,一切早被奴歌尽收眼底。
到也懒得计较。
奴歌侧脸,两步上前俯视那气息微弱少女。
“死了没有?”
“……”少女不吭声,只是抱膝微微抖动一下手指。
“我懒得理你,倘若能自己走就自行离开,今日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奴歌转身,头也未回直接回到卿别云队伍中。
那少女缩在墙角听到奴歌冷漠声线诧异抬头,似乎甚为不解自己救命恩人为何这般。少女猫般杏眼眯了眯,视线所及却只见一清瘦背影。
如此装扮,是男子?
重新返身回到队伍中,奴歌依旧一副淡然,仿若什么都没发生面无表情。
却是步辇之上,卿别云蓦然娇俏笑了一声。
“倒是未曾料到,我卿别云名声今日还有这种用途。”
“娘娘莫怪,属下不过看不过那些太监为非作歹,怕是乱了娘娘贵耳清静。”
“你看不过他们扰我清静?”卿别云洞悉事事一笑“好个强词夺理,依照你这脾性,若非没有原因怎会突然理会这等闲事?”
“再不然就是我嫌他们在耳边叫嚷,烦。”自己出手原因正是如此,信与不信是她人的事,奴歌未在多加辩解,亦是懒得辩解。
“呵呵,这个理由倒是恰当。”卿别云娇媚一笑,旋即纤纤玉手探出,随意丢给奴歌一方艳红手帕。
惊扰凤驾[2/2页]